“两位是刚刚从斗场里出来的么?大乱方起时,你们可在场中?”那老者换了个话题。
“在的。”苏唐道:“大乱爆发的很突然,我们两兄弟拼了性命,才算逃了出来。”
那老者一笑,眼神变得有些暧昧了,在苏唐和方以哲身上来回转动几次,随后又问道:“有没有看到什么古怪的人?”
“这一次是凌虚大君和万鹏大君对决,来的人太多了,我们没有注意。”苏唐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那老者说道:“如果以后想起什么,可以直接找我,我宗必有重谢。”
“好的。”苏唐应道。
那老者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几个随从向斗场的方向走去。
见那老者已经走远,苏唐低声道:“他好像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谁让你搞得那么做作?”方以哲撇嘴道:“我还好说,灵力耗尽,在别人眼中肯定显得很狼狈,你在今夜不知道杀了多少,周身上下还有未褪的煞气,你以为能瞒得过他?”
“看他颇有善意,我也只是稍微试探一下罢了。”苏唐笑了笑。
“如果他就是要难为你呢?”方以哲道。
“我自有办法。”苏唐道,他毕竟是三太子狴犴的全权代表,问劫星君当时也嘱咐过,如果一切顺利,还好说,万一惹了麻烦,便直接把三太子狴犴的令牌亮出来。
除了有三太子狴犴做靠山之外,他还有灵炼门老祖这张底牌,尽管和灵炼门从无来往,可关键时候拿出来吓唬人还是没问题的,毕竟有魔装为证。
星域中的强者虽然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有些情理是相通的,譬如说,欺软怕硬是智慧生命的本性,并无贬意,有谁专门欺硬怕软,那就是有病了。
在斗场中大开杀戮的修行者有不少,就算欲窟下死命追查,也只会去找那些缺少根基、背景,只靠着一己之力在星域中闯荡的修行者,断然不会来难为他苏唐。
“你认得他们?看起来关系还算不错。”苏唐又道。
“呵呵……”方以哲笑了起来:“金子不管在哪里都是会放光的,方大管事已经数次邀请我加入欲窟了。”
“哦?”苏唐一愣,月石大君想加入欲窟,但需要资本上下打点运作,才有机会,而方以哲竟然得到了欲窟的主动邀请,让他有些吃惊:“为什么没有答应?”
“欲窟的实力很庞大,象这种宗门,进来容易,想离开就难了,所以我要多想想。”方以哲道。
这番话如果让月石大君听到,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苏唐心中有些唏嘘,人比人,有时候真能气死人。
在这同时,拐过街角的老者停下脚步,仰头向远方看去。
“大人。”其中一个随从跨前一步,陪着小心说道:“那小子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有必要给他金牌么?”
“一个好的想法可以活人无数,一个坏的想法也可以毁人无数,他那些话,确实让我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老者轻声道:“更何况,他是血屠星君的朋友啊。”
“血屠星君确实是一代人杰,进境奇快、思虑缜密,上一次如果不是他暗中提醒,大人都要吃上一个大亏,如果是要拉拢他,当然没问题,但……那小子不过是血屠星君的朋友啊。”那随从还是不解。
“你注意到他们的站姿和语态了么?”老者露出笑意。
“这个……好像没什么不妥之处。”那随从回想了一下,摇头道。
“血屠星君的秉性很强势,哪怕是和我聊天,也能保持着不卑不亢。”那老者叹道:“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天魔星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自然,而血屠星君在听完之后,总要停顿一下,因为他需要思考,如果他们之间分主从的话,那一定是以天魔星君为主的,血屠星君是从者。”
“哦……”那随从皱眉思索起来。
“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的习惯。”那老者缓缓说道:“如果那小子是大君,实力远强过血屠星君,那还好说,可他们的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相差不远,能让血屠星君本能的秉持着几分敬畏的,又岂是泛泛之辈?”
此刻,苏唐和方以哲掠起在半空,向月石大君的居所掠去,片刻后,苏唐当先落入月石大君的小院,感应到灵力波动,月石大君从屋中快步走出来,看到苏唐,他的脸笑得就象开了花一样,随后视线转向方以哲:“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月石大君。”苏唐道,接着又指向方以哲:“这位是血屠星君。”
“小子见过大君。”方以哲施礼道。
“既然是天魔的朋友,就不要客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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