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静立不动,双眼慢慢合拢,用神念仔细的感应着周围的每一缕波动。
只是,那上左使真的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苏唐皱起眉,突然,一幅宏大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原本可以清晰的辨别出周围悬峰的位置,但这只是一个感觉,现在感觉居然变成了画面。
他的脑海似乎变得无穷大,能把整座邪君台都能囊括在其中,无数道波纹在不停的振荡着、漂浮着。
苏唐能看到的画面并不是山水,而是最基本、最原始的能量波动。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这种变化,是修行万古浮生诀的缘故?还是神念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强度,所以能洞察到邪君台的运行规则?
苏唐心如止水,默默调整呼吸,反正小不点和变异银蝗都在附近,他无需为自己的安危担忧。
当整座邪君台都变成了振荡的波动后,苏唐看到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无数的波纹,都拥有自己的规律,不停的运转着,生生不息,不管从哪一个切面观察,都象一个巨大的阴阳鱼。
在后方几十里开外,波纹的振荡受到了影响,苏唐凝神继续观察,随后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条条人影,那些人影在大漩涡的中心处来回走动着。
他们身上也在散着波纹,但和整座邪君台相比,显得很渺小。
应该就是司空错他们了,苏唐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其他地方,突然,远处的波纹出现了扭曲,一股莫名的力量影响到了邪君台的灵力波动,下一刻,一条人影凭空出现,慢悠悠的落在一座悬峰上。
苏唐露出冷笑,身形旋即启动,向那条人影掠去。
上左使颤巍巍的坐在一块岩石上,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的脸色已变得铁青,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用那种办法成功逃出生天,但也耗尽了所有的灵力,连领域都没有办法释放了,他必须要休息一会,否则根本承受不住邪君台的压力。
幸好此处已远离了战场,他逃出百余里开外,这种距离,对方是感应不到他的灵力波动的,找也找不到他。
“苏唐呵呵”上左使出惨笑声,这次往生殿可算是栽了大跟头,他回去之后该怎么交代?
那个伊浅梦,应该千刀万剐等等……奔袭邪君台的计划,固然是那伊浅梦提出来的,但当时还有一个人大力支持,这才会引起他的注意,没有那个人话,仅凭区区一个三月长老,根本不可能搞出这么大声势。
想到这里,上左使冒出一头冷汗,那个人也是奸细?否则怎么会这般帮着伊浅梦?
不行他必须及时赶回总殿,以那个人的地位、乃至获得的信重,万一有所图谋,总殿危矣
上左使猛然站起身,就在这是,他的脸色骤然变得僵硬了,接着慢慢转过身,看到一道银线正从远方激射而来。
“怎么……可能……”上左使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嗡嗡……变异银蝗急掠而至,身形猛然悬停在空中,鞘翅震荡卷起的乱流瞬间便把周围的云层绞得粉碎。
苏唐慢慢从圣座上站起,冷眼看着对面的上左使,而上左使面如死灰,身形也在簌簌抖。
上左使并不是为自己的生命担忧,如果没有总殿,他也活不到今天,当初走进往生殿之时,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当报答了总殿的提携之恩。
他是为那个人而恐惧,所忍者深,所谋者重,他越想越觉得那个人可疑,可惜,他再没有机会回去提醒总殿了。
孔雀山的山腹内,方以哲恭恭敬敬的站在厅中,静默不动,一个枯瘦的老者端坐在主座上,冷冷的打量着方以哲。
良久,那枯瘦的老者缓缓说道:“方总社,本座本次来,是代宗主问你几句话,还望你能如实回答,欺瞒本座倒没什么,但你如果刻意欺瞒宗主……那就没有人保得住你了”
“吴长老,您尽管问好了。”方以哲轻声道:“方某定知无不言。”
“你和那唐仁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枯瘦的老者说道。
“朋友。”方以哲回答得很快。
“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方以哲一笑。
“混账”那枯瘦的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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