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每晚遵命上崖睡觉。他内功日有精进,所练的金雁功成就也只在朱聪、全金发和韩小莹所教的轻功中显示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六怪自也只是时感意想不到的欣慰而已,绝未察觉其中真相。直到这时见他三师父韩宝驹抓马失手,想要帮忙将红马擒下好让韩宝驹高兴,不自觉的施展出了许多金雁功中的独门技巧,这才被江南六怪所发现。
见江南六怪疑窦丛生,凌牧云怕他们想歪了,于是提点道:“几位前辈,郭兄弟这轻功似乎与全真教有些渊源,我曾因误会与全真教门下弟子交过一次手,与我交手之人施展的轻功也如郭兄弟这般。”
“全真教?靖儿怎么会全真教的轻功?”江南六怪一时间面面相觑,猜不透其中玄妙。
就在这时,只见郭靖在空中忽地倒翻了一个漂亮的筋斗落在了马背之上,双手紧抓红马鬃毛,试图驯服。那小红马一时前足人立,一时后腿猛踢,有如发疯中魔,来回奔驰,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郭靖给摔落下来,但郭靖双手紧抓双腿夹紧,不自觉用上内力固定身形,始终没有被它颠下背来。
韩宝驹此时也顾不得去猜想郭靖轻功由来,在旁大声指点,教郭靖驯马之法。郭靖依言施展,牢牢骑在马背,只待小红马精力衰竭自动服软。只是这匹小红马也当真厉害,狂奔乱跃不止,在草原上前后左右急驰了一个多时辰,竟是精神愈来愈长,丝毫不见疲色。
众牧人都看得心下骇然,一些牧人更是将其当做了神马,跪下来喃喃祈祷,乞求长生天不要因招惹神马而向他们降罪,更有牧人冲着郭靖大声叫嚷,要他快快下马。但郭靖全神贯注的贴身马背,便如用绳子牢牢缚住了一般,随着马身高低起伏,哪里有心情听他们的话?始终牢踞马背不下。
郭靖也是一股子的倔强脾气,任被小红马颠簸折腾得满身大汗就是不放手,后来福至心灵,忽然将右臂伸入马颈底下,双臂环抱,运起劲来。他内力一到臂上,越收越紧。小红马翻腾跳跃,摆脱不开,到后来呼气不得,窒息难当,这才知道厉害,不敢再做挣扎,立在原地不动了。
学过驯马之术的郭靖知道小红马已经驯服,于是跳下马背,那小红马果然不逃走,还伸出舌头来舐他的手背,神态十分亲热,众人见此都笑了起来,纷纷上前向他恭贺。马王神韩宝驹更是高兴,让郭靖骑出去遛上一圈,好好试验一下这宝马的脚力。
郭靖也正为驯服了小红马而高兴呢,当即点头答应,骑上马奔驰而出。小红马不愧是汗血异种,奔驰起来如风似电,片刻间便消失在了视线所及的草原尽头,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就是凌牧云心中也不免暗自心惊,以这小红马的奔驰之速,纵是以他学自九阴真经的卓绝轻功,也只能在短距离内与之竞逐,距离一远,他也只有在后面吃土的份儿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忽见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草原的边缘,江南六怪和凌牧云不禁相视一笑,知道这是郭靖遛马回来了。时间不大,小红马奔至近前,这时候凌牧云和江南六怪才看出不对劲儿来,刚才出发时还意气风发的郭靖此时竟然趴伏在小红马背上,好像是受了不轻的伤势一般。
“靖儿,你怎么了?”江南六怪见此情景顿时吃了一惊,忙大声呼叫,一起迎上前去。
小红马奔至几人面前停下,郭靖挣扎着从马背上顺溜下来,刚一落地就忍不住咳嗽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而后抬起头来道:“有人想抢小红马,我打不过他就跑了回来,他还在后面追呢。”
“什么?竟然有人敢抢你的马?还敢追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江南六怪顿时暴跳如雷,各自将兵刃亮了出来,一齐向着郭靖的身后看去。
江南七怪本身武艺不俗,又向来习惯兄弟几人一起上阵,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除了在十多年前在草原上遭遇黑风双煞折损了老五笑弥陀张阿生之外,基本就没吃过亏,就算是与丘处机那次也不过是斗了个两败俱伤罢了。所以兄弟几人都是吃不得亏受不得气的脾性,此时见有人强抢宝马不说,还将他们的宝贝徒弟给伤得吐了血,六怪顿时就炸了毛动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