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当然给不了她这些答案。
这里把翌日该穿的衣裳选定,便就各自回房好生歇息。
翌日凌晨刚过,大街上就满是马蹄与车轱辘声了。
沈若浦早早的穿戴完毕,乘着轿子从正门上了大街。
官眷们并不必去那么早,文武百官在辰时大典后才会从端门进入宫中,她们只要在辰正前入宫即可。
沈羲把珍珠元贝,凭霜凭雪都带上,马车往皇宫一靠近,她心思便就全扑到了这上头。
大周的皇宫也是大秦的皇宫,那也可算是她的故地,在宫里怎么走动她完全不担心。
虽然说此程也有风险,可只要保证谨守规矩不惹事,出意外的事情还是极少极少的。
上一次进皇宫还是死前一个月的时候。
正值冬月,肖皇后又怀上了,派了软轿来接她入宫说话。
她记得那天的雪也是极大,她那不过三十岁,却已经早生了华发的表姐夫捧着折子坐在坤宁宫薰笼前,一面理政一面陪着表姐。
但说是陪着,其实他又往往入神到皇后连连在殿里唤他他也听不见。
那样勤勉的皇帝,不知道为何终是没能将三族矛盾给快刀斩乱麻地解决。
以至于大秦守了近四百年的皇宫,突然就易了主。
今日城内几条主要大街全部设了禁,路上车水马龙,别提多热闹。
宫门下更是车马如梭,端门内换了轿,直入宫廷内。
到了百级玉阶之下,下轿步行。
今日女眷主宴场在慈宁宫,但是不拘行走,只要没有羽林军把守的地方,皆可通行。
其实能走的地方也不外乎乾清宫、慈宁宫以及御花园,正殿与后宫寻常人自然是不能去的。
沈羲引着沈嫣到了乾清宫与沈若浦碰头。
沈若浦道:“你若拘得慌,宫宴过后便可出宫回府。等到夜里再来,也可寻寻熟悉的女眷走走逛逛。”
沈羲不置可否。
倘若没有沈嫣说的这件事,那么她兴许真会应个卯就走。
可是既然知道有人要涉险,她总归得想办法守住这一刻到来才是。
诚然她没有办法进到乾清宫抢在韩顿之前防备对方行动,也没有办法帮助刺客逃脱,可是,谁又肯定她没有办法阻止韩顿贪得这个功绩呢?
这几桩里但凡做到了一样,她也算是没白来这趟!
这里回应了两句,便就问沈若浦道:“今儿随侍在皇上身边的人都有谁呢?”
沈若浦道:“自然是燕王世子与韩阁老等人,旁人也没几个有这体面。”
萧淮也随在皇帝身边?那这就不应该了。
以他的本事,不可能会让刺客得手的。
再抬看看四周围,除去随处可见的侍卫,还有亲军十二卫的将士,方才进宫时也还看到有中军衙门的将士层层把守。
这么密不透风的,真会有人吃饱了撑的来送死?
她这里疑惑着,沈若浦回头看了眼殿内,已摆手挥了挥他们,进了殿去。
“我们现在去哪儿?”沈嫣问。
沈羲想了想,说道:“元贝去打听韩家女眷在哪儿,珍珠去打听燕王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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