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苏培盛后,胤禛盯着瓜尔佳氏,神色不善地道:“谨嫔,你执意要见朕所为何事?”
瓜尔佳氏闻言赶紧跪下,痛声道:“臣妾听闻皇上下旨赐死钮祜禄氏,特来请求皇上收回成命,饶钮祜禄氏一条性命!”
“朕也猜到你是为此而来。”胤禛冷哼一声,起身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皇上?”瓜尔佳氏诧异地看着胤禛,不明白他这是何意,在其不解的目光中,胤禛走到其面前道:“钮祜禄氏罪该当诛,不论你怎么求,朕都不会饶恕她的!”
胤禛的话,令瓜尔佳氏大悲,伏首垂泪道:“皇上,这件事并未查清楚,您现在就杀了钮祜禄氏,万一将来证明她是清白的,岂非错杀好人?再说钮祜禄氏伴驾多年,您应该很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怎可能会做出这么恶毒残忍的事,当中一定另有缘由,请您明查!”
“够了!”胤禛厉声道:“湄儿是在她宫中中的毒,巫盅娃娃也是从她宫中搜出来的,若说连这都还有可疑,那何事是不可疑的?云悦,你倒是说给朕听听,究竟何事不可疑?”
瓜尔佳氏迅速思忖着胤禛的话,道:“皇上您仔细想想,纳晋湄儿说是喝了承乾宫的茶水中毒,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都不知道,或许她根本没中毒,只是故意这么说罢了。至于巫盅娃娃,虽说是在钮祜禄氏床下找到的,但承乾宫那么大,那些宫人怎可能团团围住,让人寻到空隙将巫盅娃娃放在钮祜禄氏床下并不奇怪。”
胤禛漠然道:“这么说来,就是湄儿在撒谎了?”
瓜尔佳氏知道胤禛如今宠信纳兰湄儿,不敢照实说,只是道:“在没有证据之前,臣妾不敢妄下断言,但此事确有可疑。“
胤禛点头,正当瓜尔佳氏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打动时,一声暴喝如惊雷一般在瓜尔佳氏耳边炸响,“可疑?朕看你根本就是想为钮祜禄氏开脱,所以在这里花言巧语,颠倒是非!”
“臣妾没有,臣妾说的句句属实……”不等她说完,胤禛已经再一次厉够道:“住嘴!朕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给朕退下,否则休怪朕不客气!”
“皇上!”瓜尔佳氏不肯起身,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泪流不止地道:“臣妾求您了,就算您真要杀钮祜禄氏,至少也再缓几天,让臣妾可以去查明真象!”
胤禛拂袖道:“真像就是钮祜禄氏出于嫉妒,一再加害湄儿!”
瓜尔佳氏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哀声道:“皇上,这件事明明还有许多疑点,您为何这样武断?那个纳兰湄儿从不曾与您共患难,她说的话又岂能相信。”
胤禛冷哼一声道:“任你有何资格对湄儿说三道四,谨嫔,朕再主与你说一遍,速速离去!”
瓜尔佳氏想也不想便道:“不,皇上若不肯收回臣命,臣妾就长跪不起!”
胤禛目光微缩,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朕?!”
瓜尔佳氏摇头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可以记着钮祜禄氏与皇上共患难的日子,放她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