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说,这根本就是事实,若非熹妃在茶水中下毒,您身上的毒又从何而来。她这么对您,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次您幸运的没事,保不住下次她又会在什么地方下毒,您可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纳兰湄儿强撑起身子,脸色苍白地道:“都让你不要胡说了,你……你不听我的话是吗?”
蓝儿连忙摇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您生气。”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莫要说不该的话!”纳兰湄儿看起来极是虚弱,这么几句话便让她气喘吁吁,神色疲惫,在就着蓝儿的手躺回到床上后,她复杂地望着何太医道:“我中的真是砒霜之毒?”
何太医拱一拱手道:“不论是福晋的脉像,还是对药物的反应,都足以证明是砒霜之毒。”
“砒霜……砒霜……”纳兰湄儿喃喃重复了几遍后,失神地望着帐顶,“她不肯成全我与皇上也就罢了,为何……为何还要如此对我,究竟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蓝儿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伏在床上道:“福晋,你心里也清楚的,根本就是熹妃下的毒手,她恨您得皇上圣眷,所以就心怀恶意,要您的性命。”
纳兰湄儿似没听到她的话,只是不住地自言自语,待到后来,有清泪自眼角滑落,伤心不已。
“福晋,您……”蓝儿待要再说,纳兰湄儿已是哽咽道:“你不必再说了,我心里很清楚,我不伤人,人却要伤我;蓝儿,你立刻去养心殿一趟,请皇上过来。”
蓝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应了一声赶紧离去,在她走后,纳兰湄儿一扫刚才虚弱的样子,甚至一下子坐床上坐了起来,神色紧张地道:“何太医,你确定真的能瞒过皇上吗?”
何太医信誓旦旦地道:“福晋放心,只要您装得痛苦一些,难受一些就不会有问题,但您也要记着,切勿太过,尤其是待过会儿服过药后。”
纳兰湄儿仍是有些不安地道:“这个我自是知道,但是皇上向来多疑,我怕……他会起疑。”
“事已至此,福晋已没有退路了,只能按着事先安排好的路走下去。”何太医比纳兰湄儿显得要冷静许多,并没有什么太过慌张的神色,不过他心里也是一阵无奈,纳兰湄儿要对付熹妃,与他根本没关系,偏生谦嫔非要他帮着纳兰湄儿一道演戏,使得他被拖下水。
“这我也知道,只是总忍不住担心。”纳兰湄儿根本没有中毒,一切都是她与舒穆禄氏安排下的计策,目的就是要让熹妃背上一个下毒害人的罪名,只要这个罪名一落实,任熹妃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平安无事。
下毒这招虽说不怎么新鲜,但管用得紧,再说胤禛又一向紧张她,正所谓关心则乱,很多事情就不会看得那么仔细清楚。
纳兰湄儿在勉强止了心中的担忧后,想起一事来,连忙道:“对了,何太医,你刚才给我吃的药不会对我身体有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