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什么闲散小吏,这样能有什么前途!”
两人一心要给弘历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惹来他那么大的反应,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阿桂方小声地道:“四阿哥不喜欢我们与你一起去户部当差吗?”
弘历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是不喜欢,只是这样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耽误了学业。我晓得你们是为了我才这样做,可是……”
兆惠突然打断他的话道:“四阿哥,你为什么想要尽早入朝当差?”
“我?我自然是想早些历练,许多东西都是书卷上学不到的。”弘历话音刚落,兆惠就立刻接了话道:“古语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朱师傅学问虽好,但就像四阿哥你说的,许多东西不是书卷能学到,也不是朱师傅能教的。我与阿桂早晚都要参加科举或武举,在此之前,先在朝中历练一下,不失为好事。”
虽然兆惠说得很在理,但弘历明白,说到底,他们还是为了自己,怕自己一人在户部当差,连个可商量的人都没有,又怕自己知道了会反对,所以在一切安排妥当后,方才告诉自己,让自己就算想反对也来不及。
弘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拍着兆惠与阿桂的肩膀,感动地道:“好兄弟,谢谢你们!”
阿桂也将手搭在弘历肩膀上,道:“四阿哥既然视我们为兄弟,那就不要说这样见外的话。再说,可以不去朱师傅那里,对我来说,可是大好事一件。”
兆惠在一旁撇撇嘴,“扶不起的阿斗!”
阿桂与他早已斗惯了嘴,一听这话,立刻回嘴道:“说谁阿斗呢,你自己才是个病秧子!”
兆惠待要说话,弘历已经拦住他道:“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吵嚷嚷。”
“哼,看四阿哥的面子今天不与你吵。”阿桂咂了下嘴巴后道:“对了,四阿哥,你身上的毒都清了?我们在上书房听五阿哥说了之后,担心的不得了,只是我与兆惠都不便去承乾宫看你。”
弘历笑一笑道:“你们看我这样子像有事吗?”
兆惠关切地问道:“听五阿哥说,是成嫔害你,现在已经被皇上废入冷宫了,是真的吗?”
“嗯,阿玛已经处置了她,应该不会有错。说起这件事我还要谢你们,若不是你们冒险去承乾宫告诉我额娘这件事,我未必还有命站在这里。”说到此处,弘历一阵后怕,他当时完全没有将身上的痒当回事,岂料就是这一身痒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小郑子说外头危险,要我说宫里才危险呢,居然给蚊子下毒害人,简直就是让人防不胜防。”兆惠连连摇头。”
阿桂哆嗦了一下道:“病秧子你别说这事了行吗?每次听了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听到这个兆惠哈哈一笑,捉挟地道:“四阿哥,你是不知道,自然阿桂知道你被蚊虫叮得中毒后,每天夜里都放下纱帐睡觉不说,还仔仔细细将纱帐的每个角落都检查一遍,唯恐被蚊子咬了,这么大个人了居然怕蚊子,实在好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