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是说坟头草不能碰的嘛?”
查文斌道:“坟头草是不可以碰,碰了就等于是摸了死人的头发,乡尤其是忌讳这个。可是头发太长了,是不是也得给剪一剪,这里的草太杂乱了,赶明儿找些工人来给好好休整休整,住着人家的屋子种着人家的田,却不管人家的身后事,换做是谁躺在里面心里都会有些不情愿。
你没看到马安镇的人到了晚上几乎都不出门嘛?听闻这个地方闹鬼的事情也不是一出两出了,只不过这回才闹出了个灭门案,他们都是一些被抛弃的人,本来心中就有怨恨,我想那些《圣经》还是起到一些作用的,若不然他们当初也搬不进来。可惜啊,现在是连墓碑都被人给掀掉了,不出几年就得暴尸荒野,到那时候这个镇子怕就是要废了。”
逛了一圈,这个对当地人而言万分恐怖的坟场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如此,正要转身回头的时候,忽然在那水塔的背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有人!”胖子眼尖,当即喊道:“谁啊!”
叶秋已经追了出去,因为他们是上坡,离着水塔得有二三十米的距离,等到他一口作气冲上去的时候,山坡方已经是静悄悄的一片……
这大晚上的竟然有人在背后跟踪他们,“你看清楚了是什么人没?”
“没有”叶秋说道:“感觉身材不高,是女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个小小的插曲为此次凶杀案带来了一丝诡异,回到山包子铺,大富已经准备在收摊打烊了。这马安镇上没有什么旅馆可以住宿,地处偏僻,大晚上的要山路还不好走,所以查文斌是打算过去跟他借钥匙的。
“今晚上打算住在你家里,给打个地铺就行。”
“那怎么成,”包大富连忙招呼他老婆,两人关了门打了灯迎着三位客人就往家里赶。九点多的光景,乡地方可不如城里有那么丰富的夜生活,那时候电视机都还是稀罕物件,人们都早早的上了炕头焐老婆孩子去了。
正在给他们铺被褥,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包大富皱着眉头道:“咋大晚上了还有人来,丽华你去看看是谁。”方丽华就是包大富的老婆,一个勤劳踏实的农村妇女,她一边往外赶就一边喊道:“谁啊?”
“我啊,他三哥。”
来的男人是村上的,排行老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已经谢了顶。他进屋之后就给查文斌递了一根烟说道:“你就是大富请来的先生吧,听他们说五里铺有个叫查文斌的道士很是了得,今天一见想不到这么年轻啊。”
“是来找我的?”查文斌问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也好,”来人摸出一个红包放在桌上,貌似这里的人都讲究这规矩,他先对包大富说道:“借你家先生用不要见怪,我也是被闹得快要受不了了,我家有个小孙子,跟他家二富的银龙是一般大。年前的时候,这小孙子曾经摸到二富家去玩过,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是怎么溜进去的,有一回去上头打猪草的时候瞅见他正在二富家院子里跑。”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道:“大富啊,你可也别怪三哥嘴巴不好,你那小侄子是咋回事大家都知道,我也同情不是。可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那自然是不放心他去那儿,就给撵了回去,一直到前阵子出了那事,那小兔崽子说这事儿是个女的叫小银龙干的。我问那女的是谁?他死活不肯说,因为是命案,谁都怕把这事儿扯到自己头上,我就坏了个小心思让我那孙子闭嘴别乱说话。
可是今天午我去后山打柴的时候又见着那个小兔崽子在那院子里转悠,我子就气不上一处来,抽着棍子就打,那小崽子说那屋子里的阿姨让他来的。我这回去一琢磨,心想那屋子不是叫警察都给封了嘛,咋里面还会有什么女人,这小崽子八成是遇到什么不干净勾魂的玩意了,想了一夜,想到您这儿了。”
“午?”查文斌问道:“午几点?”
“两点多吧,我还在地里干了一会儿才准备去上山的。”
“那估摸着就是我们前脚赶走,你孙子就跑过去了。”胖子道:“这事儿倒有些意思了,是个阿姨,老二,你说午跟踪我们的也是个女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