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地,均免赋税二十年。水师则按击沉对方的战舰来算,具体如何,陛下要水师舀出方略。”
苏刘义真的大吃一惊:“这,这,这是大秦朝的军功授田?”
刘师勇言道:“是啊。我和文相、老张听了之后均吃惊不小。”
那天小皇帝突然冒出这几句话时,宋军的三个大佬都大吃一惊,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陛下。但小鬼头却“无辜”地说道:“朕看史上写的好象和这也差不多,这没什么吧?只要能用,咱们不用岂不可惜了吗?”
所有人中只有张北佬的反应正常点,不过后来他说了,陛下曾在他面前偶然提到过一次“军功授田”,但并没有细节,他也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提了出来。
苏刘义骇然言:“陛下这么做,朝臣们会同意?”陛下哎,您在这文风鼎盛的大宋朝竟然这样干,这简直是在“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刘老大叹息着说道:“刘义啊,你的担忧没错。军功授田实为激励将士的良策,如果实施,对士气影响极大。但我和老张商议后认为,陛下这怕是过于偏向我等。”不说别的,小皇上竟然要将地全给武人,文官们会没有意见?他们到现在还没舀到地呢。
“我与老张担心朝堂之上非议众多,对陛下会极为不利,故连夜请文相进宫面见陛下。”苏刘义眼中光一闪。
“但文相回来之后,告诉老张和在下,陛下旨意,我等无须过问其他,只管舀出军中意见。他更言,军中军纪要严,只要将仗打好即可。”
回想到哪个古怪的夜晚,文天祥快去快回后,竟然轻描淡写的就那么几句话,刘老大忍不住微微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他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苏刘义:“可是刘义啊,文相进宫的时间并不长,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进宫。临行之前,我曾又问过他,陛下的圣意究竟如何,但他说,问你就知道了。”
苏刘义默默地坐在哪里,但很快他说道:“将军有所不知,在设立军法处时,陛下曾就文武两道,对文相、刘义讲过他的看法。”
苏黑手将小皇帝在山坡上对他和宋瑞讲的话又仔细地讲了一遍,这下轮到刘老大吃惊不已。苏刘义认真地看着他:“在下和文相曾仔细商讨过,纵观陛下所为,他要改的其实是国制,在文武两道上,他的真正目的是……”
刘师勇眼中的光闪出:“文武分途。”
苏黑手一字一句地说道:“真正的文武分途。”
刘师勇明白了,小皇帝的兵部改组、立新军法、设军事法庭等等,并不是简单的偏向或眼前暂时的重视,他其实是在建立一个独立、完整的军队系统,而文武双方职责上明确的划分,更将两者彻底分开。这实际上对武将们来说是有利的,因为这将让他们彻底摆脱过去文官的压制。
但是,这同样也是有条件的。苏刘义缓缓说道:“纵观历代典籍,对武人的指责主要有如下几点,武人干政、乱政;军纪败坏;作战不力。而这武人干政、乱政,实为最致命的一点。文官们现在已不能插手兵部,但我等万不可让陛下认为,兵部会干涉朝政,破了他立的文武分途的规矩,这才是吾等之大忌。”
刘师勇心中一凛。苏刘义和他之间其实有着更多的推心置腹,因为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算是陛下起家之人,在彼此的心目中,多少是有点近的。
苏黑手看着刘老大:“在陛下的这个国制下,军中之人,决不可越过此线,一旦将来有人如此,……”
刘师勇生冷地声音就像来自地狱:“杀。”
苏刘义淡淡地接着言道:“文相很有可能如您所料,并没有去见陛下,因为他明白陛下的真意。他已经告诉我等,帮助陛下的最好方法,除了不要过问朝政外,一是要有严格的军纪,二是仗要打胜,如此,朝中之臣也就对陛下,对我等,没有什么可指责的了,其他的不用去管。”你们两个大佬一起向宋瑞施压,而目的又是为陛下好,他也只能做此礀态。
“陛下既然提出军功授田,以他的聪慧,必然认为未必无法在朝廷通过。只要我等能打胜,再像以前把东西拉回去,朝臣们定然难以反对。”
刘师勇终于点了点头。
苏刘义看了一眼刘老大:“翁州之战,吾等实败不得。”
刘师勇的眼中露出了光:“在下自然知道,你放心,你尽快按陛下的旨意回琼州吧。”
苏黑手摇了摇头:“我想迟些时日再回去。”刘老大一楞。
“陛下待我不薄,”苏黑手冷冷地说道。“我想会一会那几个秃驴。”
闻言,刘师勇的眼中也露出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