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他心里总是沉着一块大石头。
酒席散罢,陈正与诸位告辞,一路小跑地回到家中。他敲响门环,秋蝉开门只见陈正一人,惊讶道:“呀!怎么只有老爷一人?夫人呢?”
“夫人?”陈正眉头一皱道:“我喝我的酒,干夫人何事?”
秋蝉知道大事不妙,心咯噔一沉,惶然道:“不好,夫人有危险。刚才有个小斯,自称是醉雨轩的伙计,说老爷您在店里喝醉,要夫人去领老爷回来。”
“什么?”陈正脸色吓得煞白道:“怎么会这样?为何不让大胜去?”
秋蝉此时已经急得落下了眼泪,呜呜道:“家里没米,大胜恰好去买米了,夫人担心老爷,所以等不及大胜回来,也不让奴婢跟去,只叫奴婢守家,自己一人随那小斯去了。”
陈正急得在门前只打转,兀地,他脑子里蹦出了高云平,他直觉告诉他,肯定是高云平在报复他,绝对没错。
“我先去找夫人,你快去找大胜,而后你随他一起去找夫人。”陈正扔下这句话,转身就像迷失在了草原上的野马,脱缰跑开。
……
赵雪儿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新婚丈夫瘫痪在床没有让她害怕,反而使她越挫越勇;敌军破城没有让她害怕,反而使她坚定了与相公同生共死的决心;突然重病,性命垂危没有让她害怕,反而使她更加珍惜和相公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
然而现在,漆黑而陌生的环境,一群不怀好意的歹人,深深触动了赵雪儿那颗坚韧不拔的心,她害怕了,彻底的害怕了。
她被人手脚捆绑得严严实实地缚在一棵树上,身上湿漉漉的,显然刚刚被人用冰水泼醒。初春的寒风还是那样的无情,吹在人身上像是要剥掉人的一层皮。而那群歹人,却在一层一层地剥掉赵雪儿的衣衫。
“不~要~啊~救~命~啊~”赵雪儿歇斯底里地呐喊,两行清泪混着她脸上的冰水滴滴下流。她努力地摆动身躯,增加歹人剥她衣服的阻力,却更加刺激了歹人们龌龊的神经。
严世奇神经质地随着赵雪儿大喊救命,而后冷冷一笑道:“哼!叫啊,再叫高点!告诉你,这地方,就算你你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严世奇吼完,一束跳动的火光照在他圆嘟嘟的脸上,赵雪儿一眼认出这是与他们家嫌隙颇深的严世奇。她无力地哭诉道:“严公子,我家相公无意得罪于你,可他既向你赔礼道歉,也受了皇帝陛下的惩罚,你为何就不肯放过我家相公呢?”
“哼!放过他?”严世奇恶狠狠地瞪着赵雪儿道:“我能放过他,我兄弟也能放过他吗?”说着,他将高云平拉至赵雪儿面前道:“你还不知道你家相公做的好事吧?就是因为你家相公,我兄弟辛辛苦苦得来的功名被毁于一旦,就是因为你家相公,我兄弟好好的一段姻缘就此中断,你说,你家相公该不该死?”
赵雪儿当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只顾低头痛哭。
高云平阴阴一笑道:“还等什么?好好伺候陈夫人,我要让陈正尝尝,失去最珍惜的东西的滋味。”
几个爪牙早就等得急不可耐,一听到命令,纷纷奸笑地摩拳擦掌,将魔掌伸向了赵雪儿。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