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正答应她不卖地了,赵雪儿也松了口气,她仔细想了想,相公提出的办法也不是不行,至少凑齐盘缠的希望的确要比窝在这里要大得多,再加上听说到了县城能得到相公恩师的帮助,日子肯定要比在这过得安逸,相公也更加有心思准备明年的大考,于是她鼻腔里喃喃地嗯了一声,点头答应了。
赵雪儿已经不哭了,但陈正依然紧紧地搂着她。这是她第一次抱着赵雪儿,也是他第一次抱着女人,他十分享受这种浑身酥麻,心脏乱跳的感觉,很想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让他跟雪儿永远依偎,相拥在一起。
此时雪儿的红唇离他的脸颊只有一寸的距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雪儿呼出的暖气缓缓地冲刷他的脖子,他已经被怀里这个美人坯子撩拨得燥热难忍,于是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在雪儿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
陈正突然地举动让赵雪儿浑身一颤,她以为相公要跟她行人伦之礼,赶紧微微后倾身子,紧张地说:“相公现在还是别那样,你的伤势还没好彻底呢。”
赵雪儿说完,陈正故意装个傻,坏坏地笑着问道:“你要我别哪样啊?我没听明白。”
赵雪儿先是一愣,羞赧地正准备要说,等她抬头看见陈正阴险的笑脸,才知道他故意逗自己,于是娇滴滴地握着粉拳,在陈正的胸口轻捶了两下说:“相公真坏,故意逗人家说那些害臊的话。”
陈正听完笑得更开,也把赵雪儿搂得更紧说:“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只是被你的美丽打动了,忍不住亲你一口,明天我还要继续锻炼呢,要不我们睡觉吧。”
赵雪儿点点头嗯了一声,待陈正躺好后她帮陈正盖好被子才躺回被窝里,她觉得这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温暖的一个被窝。
五月底的时候,陈正已经基本上康复了,这期间他托地保做公证,将家里四亩地明年跟后年的耕种权让给了陈老爷子,而陈老爷子一次性支付了他现银六钱。他们夫妻二人走到龙里县一钱银子就足够了,剩下的钱让他们在龙里县维持一个月也是绰绰有余的。
一切准备好了之夫妻俩收拾了一个瘪瘪的包袱,一大清早就上路了。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包袱里装的是赵雪儿辛辛苦苦藏在角落里没让债主们发现从而得以保留的几本书跟文房四宝,以及昨天晚上连夜赶作的是个大馒头,作为他们路上的口粮。
去之前陈正还要求雪儿带他去一趟娘家,拜见一下素未蒙面的岳母和那两个大舅哥。不过老丈人带着两个大舅哥进山打猎还没回来,家里只有老岳母王氏一个人。
陈正十分磕碜,拿不出什么见面礼孝敬她老人家,好在岳母的性情跟雪儿一样温和,对这个大难不死的女婿毫无苛责,反而他们临走前塞了一大包兔肉干给他们,这让陈正感动不已。
陈正听从老岳母的安排,在她家住了一晚上。那天下午雪儿带着陈正逛遍了她小时候玩耍的地方,还向他展现了自己的独门绝技——百步穿杨。赵雪儿似乎拥有极致的射手天赋,箭术远超过她的父兄,百步开外轻松射下了陈正指定的一颗刚发芽的青果,看得陈正目瞪口呆,称赞连连。
第二天一早,二人吃了早饭匆匆出发。去县城的路上,雪儿一路都扑腾扑腾地,像只欢快的小喜鹊。她告诉陈正,这是她第一次去县城,长这么大了,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垛田镇,每年正月十五,她都跟两个哥哥去那里看庙会,赏花灯。
路上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陈正他们已经走到县城外十五里地的地方,放眼四周全是出穗的稻田,偶尔能见到一两个房屋星散的小庄子。此时两人都腿脚都已经疲乏,于是便坐在一棵临近小溪的柳树下歇息。
雪儿打开包袱,里面还剩下两个馒头,刚好是两人的午饭,她挑了个大一点的给陈正,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甜甜地啃起已经干巴巴的馒头来。其实做馒头的时候赵雪儿故意做成五个大的,五个小的,这样就可以不知不觉地将自己的口粮分一点给陈正。
吃完饭又休息了会儿,两人一鼓作气一口气走到了城里。龙里县是大同府最北面的城池,最初这里只是个小驿站,只因塞外塞内来来往往做生意的商队大多在这停留,渐渐地,客栈啊,酒楼啊,妓院啊什么的多了起来,没到二十年的功夫,一座县城就拔地而起了。
陈正十二岁就到县城的敬儒书院上学,十五岁中秀才后就没来过县城,已经阔别两年了县城明显比两年前更加喧哗繁闹,车水马龙。
他拉着雪儿直奔书院的方向,遥遥看见书院的字牌兴奋地指给雪儿看,两人的步伐也更快了。然而眼看书院仅剩几步之遥,此时陈正却忽然停住,止步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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