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地说:“雪儿真对不起,我简直就是个混蛋,辜负了你一片好心。”
听到陈正对她说了这句话,这些天来,赵雪儿吃的所有苦,积压的全部委屈立刻烟消云散,她转过身蹲在了陈正的枕边笑着脸,却眼泪不止下流地摇摇头说:“相公你别这么说,肯定是雪儿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心中感到不快,雪儿一定加倍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好让你早日康复。”
此时陈正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以泪洗面,赵雪儿替他擦擦眼泪,又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说:“相公你一天没吃饭了,雪儿这就给你做饭去。今日是年三十,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只有开心点,伤势才能尽快好转。”
赵雪儿说完就立刻回到灶房里再次生火做饭,烧水期间,她回到屋内点亮了油灯,将陈正打翻在地的碎碗和残饭收拾干净。
那碗米饭跟兔子肉她自然是舍不得丢弃,她想:这碗饭放回锅里再加一瓢水,可以熬出五碗稀饭,那是自己两天的口粮了。至于兔子肉,已经粘了泥土,就算用水洗怕也洗不干净,相公身体不好,万一吃了闹肚子,那可不得了。于是她洗了洗准备自己吃,就算是年夜饭给自己加餐了。
很快,赵雪儿重新做了一碗饭和兔子肉,跟刚才一样,将兔子肉扣在饭上端到了陈正的面前。陈正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很想一口气将这碗食物全部吞掉,无奈行动不便,还是要赵雪儿一口一口的喂。
陈正香喷喷地吃了几口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雪儿,你也饿了一天了,我们一起吃吧。”
赵雪儿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雪儿不饿,相公你现吃。再说家里就剩这一个碗了,今日相公一下子打碎了两个碗,看得雪儿好心疼。”
“那我们一起吃。”说完,陈正将饭碗递到赵雪儿面前说:“你累了一整天了,怎么会不饿?这兔子肉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赵雪儿见陈正对她这么温柔,脸倏地红躁得像是灶膛里烧得赤红的木柴,她羞赧地接过饭碗浅浅地扒了口干巴巴的白饭,然而却像吃山珍海味似的甜滋滋地看着陈正。
看着赵雪儿天真无邪的笑脸,陈正无奈地苦笑了声说:“哎,没想到我陈正如今竟如此狼狈不堪,真是苦了你。你真傻,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对我抱有这么大的希望呢?你应该听你的爹的,你还是个清白的身子,不愁嫁不了好人家的。”
赵雪儿咽下那口饭,赶紧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说:“相公你快别说这样的话,雪儿已经嫁给你了,你就是雪儿的天,雪儿不对你抱有希望还能对谁抱有希望?我相信只要相公你自己对你不失去信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陈正已经被赵雪儿感动得不知再说什么是好,他深情地看着赵雪儿稚嫩的笑脸,这些天哭得太多,脸上始终挂着泪痕,都被刀子般的西北风刮得皴口子了。他心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在赵雪儿的脸上,温暖立刻在二人的心中传递开来。
“是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只要雪儿不对我丧失信心,只要我自己不对我丧失信心,我一定会好起来的。”陈正的心里一直默默地提醒自己,他缓缓地定了口气,铿锵有力地说:“雪儿,你是个好女孩,更是个好妻子,你若过不上好日子,你若得不到真幸福,我陈正天理难容,不为别人,只为你,我陈正也得好起来,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那晚之后,一股强大的信念就根深蒂固地根植在了陈正的心中,“为了雪儿,我一定要好起来”,这句话他每天都要在心里默念上一千遍。
现在除了吃饭跟睡觉,他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想着怎么去操控已经完全不被自己控制的下半身。无时无刻不卯足劲儿,可是这劲儿每次传到丹田处就再也传不下去,直到这些劲儿渐渐地四散干净。
陈正做这件事就类似于某个人想用自己的意念去操控别人的双腿,可想而知这任务是多么的艰巨,以致陈正虽然只能躺在炕上,但每天是都大汗淋漓。
自从陈正一改之前的态度,赵雪儿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因为陈正需要人一刻不离地照顾,所以她也没办法重操旧业去山里打猎,好在她的针线活还不赖,所以到处接针线活换点米粮,以贴口腹之需。
一晃一个半月过去了,已经到了二月中旬。此时天气渐暖,冰雪消融,荒芜了几个月的山林也渐渐展现生机。
每天赵雪儿刚起炕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陈正清理屎尿。自从卧炕之后,陈正就不再穿裤子了,屁股上只围了一个特大号的尿布,以免屎尿弄脏被褥。现在赵雪儿清理屎尿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先从上面掀开尿布,然后用温润的湿布替陈正清理一下私处,再轻轻地将尿布从他屁股底下抽出,最后换上干燥清爽的尿布。
这日,赵雪儿正像往常一样仔仔细细地替陈正清洗命根子,突然,她“呀”地惊叫了一声,顿时两抹红晕像清晨的朝阳,冉冉地在她双颊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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