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里,隆隆的鼓声响彻整个城郭,高欢的大军终于抵达洛阳城下。近百架石炮将一块块巨石弹向城墙,耳边尽是“嗡嗡”的震颤声……
不少用乱草树枝制成的火球也被弹向了城墙,附着在城墙上熊熊燃烧了起来。城内也尽数落下,点燃了数座建筑物,片刻间,全城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慌乱的人群。
独孤如愿一路疾行登上城头,杨忠举着巨盾迎了上来,护住他来到城墙边……
独孤如愿抬眸望去,只见城外数里处旌旗密布,灯火通明,一队队的士卒在赶至攻城器械,一旁的投石器依旧在不断地抛射着石块。
独孤如愿看向杨忠,声音冷静沉稳:“洛阳城高十二丈,是天下有名的坚城,城下还有两丈宽的护城河围绕,要想破城难于登天!高欢唯一的攻克之法便是围城,若待城内粮尽便能不攻自破,但却要围城数月才行,何况我们城仓府充实,就算围城半年也不用担心缺粮。”
“大哥!高欢已经迫不及待了,我看他此次是铁了心攻城,也许他不求破城,只求乱敌,打击城内百姓的信心,待士气低落时再派兵攀城……”
“嘭!”杨忠话还未有说完,一块数十斤重的石块便迎面砸来,杨忠擎着巨盾挡了一下,盾面火星四溅,顿时被砸出了一个凹痕。
而石块没有停下来,不断的经过投石器的抛射,落在城墙上砸出一个个窟窿,有的落在兵士身上时不时有惨叫声传来。
“大哥,如何是好?”杨忠一瞧,焦急地问到。
独孤如愿静的如同一具雕塑,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战事才开始,些许损伤也是在所难免,传话下去,全军戒备,听我指令!”
杨忠点头,转身吩咐身旁的校尉去做。
独孤如愿双手撑在墙头,目光明澈如墨般深沉,转身间,对跟来的斛斯椿吩咐道:“老将军你速带五千擅射的精骑在东门集结,带上抹着燃火秘药的箭矢,点燃火箭尽数抛射在投石器上便可回城,切记不得恋战,此去只要毁掉这些投石器便可!”
“诺!”斛斯椿跟着独孤如愿这些日子来,已经对他敬若神明,丝毫没有犹豫,不多时已经将五千精锐准备妥当……
杨忠令旗一挥,巨大的城门“嘎嘎”作响,由铁链拖曳着架在护城湖上,五千精锐如旋风般从城门下疾驰而出,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来到投石器前方百十步的距离。
“放!”
斛斯椿一声暴喝,五千骑士尽数张弓搭箭,一阵密集的弓弦声响起,数千枝火箭落在了投石器阵中,连同发射投石器的工匠、护卫和一旁的士卒都葬送火海。
一轮劲射结束,斛斯椿勒住僵绳,立刻带着五千精锐调转马头,疾驰而回。
整个奇袭不到一刻钟,待高欢阵中的骑兵穿戴整齐,由一员大将领着追赶过来时,斛斯椿率领的骑兵已经来去如风,得手后退回了城下。
衔尾追来的敌军来不及刹住马头,被城墙上洒下的一阵箭雨射成了刺猬,丢下了数千尸首才逃了回去。
独孤如愿这才下令开启城门,命杨忠亲自下城迎接凯旋而回的斛斯椿。
斛斯椿勒再立新功,颇为自得,但言语间已经不像往日那般狂妄,多了几分谦和:“全赖独孤将军调度有功,才能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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