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别的地方寻。”
可他话已说完,蝶恋却未有离去的意思,阿那瓖也有些怒气,随即便沉下脸:“不知为何?我越来越瞧不透你,可你必须看清楚,现如今的世道,人不为己,只能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你是该明白这点的,走吧!”
蝶恋听了他得话,神情中流露出一股不屑之色:“我不过凡人,自然不及可汗的冷静自若,自古以来女人的性命在你们柔然男子的眼里不过就是与牛马同等,可这里是中原,以后我的事,你少管!”蝶恋说完转身在树影的掩护下朝着另外的宫殿里寻去,留下阿那瓖呆怔良久,最后还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没多久他们找到了元晔的所在。这位傀儡皇帝还未歇息,龙榻上愁眉不展地左拥右抱着两位丽人。
蝶恋和阿那瓖悬挂横梁,将这样的场景瞧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蝶恋忍不住要转身离去,被阿那瓖按住的一瞬间,耳边就传来元晔恼怒地的声音:“尔朱世隆这个畜生,竟然又在朕的寝宫肆意妄为,迟早朕要将他凌迟处死!”
一旁的女子听了,随即拿出汗帕在他脸上一扫而过,红唇轻启道:“皇弟,此时不宜与他翻脸,还是等有了贺拔胜将军的消息,一切准备得宜才动手,免得重蹈孝庄帝覆辙啊!”
她话刚说完,在元晔另一边的女子便接过话去:“皇姐说得极是,现在我们无兵无权,贸然动手只会坏事。贺拔胜将军乃当世名将,又与那镇守三秦之地的贺拔岳将军是亲兄弟,只要他能出手相助,我们必能一举荡平尔朱奸党!”
元晔听了二人的话不住的点头,随即说到:“皇姐和皇妹说得有道理,不过那尔朱世隆借我之名,假传我旨意,派遣我皇族的血滴子刺杀各地的将领,意图让朕得不到这些外臣的支持,此事如何是好?”
先开口的女子也面露难色,叹气一声:“我们尚且不能自保,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虑这些?走一步算一步,等将来诛除了尔朱世隆,这些事便可以昭告天下,也是会还皇弟一个清白的。”
元晔也跟着叹气,睡在他另一边的女子瞧见,劝慰道:“皇兄,你乃真命天子,定会逢凶化吉的,夜已深沉了,让我和皇姐伺-候皇兄入眠吧?皇兄不爱那些女人,又何必为她们烦心呢?我们姐妹两人才是皇兄的女人,会跟随皇兄一起,永不分离!”
女子的话一出口,让伏在屋脊上的蝶恋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以为这元晔只是和两位皇族姐妹商量国事,哪知三人居然也是这般不耻……
阿那瓖却低笑出声:“这中原的皇室可真够乱的。圣女说得对,这魏国早就是一座已经腐朽不堪的房舍了,看起来富丽堂皇,但只需轻轻一推便会倒塌!天赐良机,我们可千万不能错过了机会!”
蝶恋闻言,抬眸轻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可汗你也有意入主中原?”
阿那瓖看向蝶恋:“老天爷若给我这个机会,我也就不会失败,当年这大魏不也是由和我们柔然一样出生边陲的拓跋族建立的吗?他们能做到的,我阿那瓖也一定能够做到!”
“是吗?可你别忘记了,师父也说过,天下三分各有其主,可汗难道想要逆天而行?”
阿那瓖听了蝶恋的话去,眸心闪过一丝狠光:“天下三分,越乱越好!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定论,谁说我柔然就没有机会?圣女心中的打算,你我都不清楚,她支持高欢也未必真的就认定了这一人,只怕也是希望天下大乱,她有机可乘,只是至于她想要什么?你我也都还是看不明白的!”
蝶恋收回目光,不再做声,她虽然跟随圣女学艺五年,但同样不知道圣女心中所想,更不知道摩尼教到底有多少的能量。不过蝶恋也并不想知道这些,她只是从圣女那学到了一身武艺来替自己报仇,其他的都与她并无关系。现在身世扑朔迷离,即便真如他们所说,不是独孤如愿所为,她也是难以接受的。
思索间,殿内已经传来了女子的轻哼,蝶恋脸红一片,再也不想待下去,正要离开,却突然瞥见一名太监领着三名巍峨的男子偷偷向此处走来,其中一人身形特别熟悉,借着宫灯的火光一瞧,竟然是之前远赴荆州的独孤如愿,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