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必诺是硬着头皮将这些话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就意味着他们首鼠两端的事情败露,但是不说出来,近两千多口子眼看就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横蛮?有点意思,他竟然知道你们在甜水井安家?怎么没有人到我这儿来收粮食啊?”
高峰眯着眼睛,冷气森森地说出极端压抑的话语,石头火盆就在两人之间,但那幽幽焚燃的火焰,在无名的压迫下,一次次向言必诺倒下去又站起来,每一次都呼呼作响,仿佛被风吹折,但室内没有任何一点风,全是来之高峰那边无形气场的压力。
“扑通……。”言必诺跪倒在地上以头抢地,他早就知道后果,放在任何一个势力,像他这么做都是吃里扒外,一旦被发现,千刀万剐都是轻的,挫骨扬灰是必须的。
但他没有办法,高峰摆明了不想管他们,将他们扔到甜水井自生自灭,而他还想带着部落一起回到中部荒野,至少那里还是养育他们的故乡。
“说起来,你们也算投靠我的人,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应该算是我的手下,你说对吧?”
高峰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心中恨不得将言必诺千刀万剐,但他没有因为一时的怒气而真的这么做,这么做于事无补,反而可能让事态崩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要在愤怒的时候做任何决定……。”
这句话是高峰刚才想起来的一句名言,出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办法总比问题多,就算一时解决不了,总有机会解决,他们还没有到明天就回断粮的地步,所以还有足够的时间。
“大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刮,你随意,但千万不要不管我们啊……。”
言必诺真心害怕高峰高峰不管他们的死活,不停地磕头,脑门上在地毯边缘的地板上磕的碰碰作响,让他的脑门也随之裂开,殷红的鲜血顺着脑门流淌在脸上,但他不敢擦拭,甚至想让脸上的鲜血来削减高峰的怒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给我说清楚……。”
高峰盘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眯眼盯着满脸血污博取同情的言必诺,眼神中的杀意毫不遮掩,不为言必诺的凄惨摸样而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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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要从我们离开说起……。”言必诺跪在地上直起身体,开始讲述离开部落之后一些情况。
高峰之所以将他们迁移到甜水井,并非出于好心,甜水井的重要性不比部落差少分毫,那里有大量未开垦的土地,还有西部荒野罕见的甜水,这些都是部落壮大的基石。
高峰也从没有相信过言必诺,他将言必诺赶过去,只是让他们免费为自己开垦土地,建造一些基础建设,因为高峰知道他们很擅长这些东西,若是他们老老实实,观察个几年,就能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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