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点头道,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自己手中还有一支无敌的军队和诸多的秘密,如果不妥善处置,一旦落入他人之手,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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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期,即男家择好成亲的吉日并派人告之女家,征求对方同意,俗理叫‘催妆’。其日定在亲迎前三日,男方送催妆花髻、销金盖头等新娘用品,女家则报以罗花幞头等衣物,当然还有大批的嫁妆。
宋代盛行陪嫁,到了这个时候,事情看起来表现为,嫁女比娶妇要花更多的钱财已成理所当然,无论贫富,能力所及,父母都把为女儿置办嫁妆作为一件大事,尽量办的丰盛,表达对待嫁之女的关爱之情,一直早早便为女儿准备嫁妆。这不仅包括首饰、金银、珠翠、宝器,动用帐幔等动产,还有随嫁的田土、屋业、田园等不动产。
嫁妆的走高不久便达到不得不借债为女儿办嫁妆的程度。到了后来以致婚娶不为传嗣,演变为以此求财,婚娶时不问对方的家庭地位,满脑子只盯着嫁妆的厚薄。嫁妆一旦送到新郎家,‘己而校奁橐,朝索其一,暮索其二。夫虐其妻,求之不已。若不满意,至有割男女之爱,辄相弃背。习俗日久,不以为怖。’
而女儿们的家长愿意投资于嫁妆,是因为财产因素卷进去以后,姻亲关系会变得更牢固,加强了姻亲之间的纽带,因为它可以在长时期里成为双方的共同财产。就像分家以后的兄弟可以共同担任墓地和祠堂的继承人,从而彼此牵制一样,姻亲可以通过分享嫁妆体现的共同利益保持他们之间的联系纽带。新娘的父母花费大笔钱财把她嫁出去以后,可以指望从女儿、女婿和外孙子那里得到更多的帮助。有些人甚至劝告殷实之家可以把财产分给女儿一些,因为今后如果发现儿子不中用,二老便可投靠女儿,甚至可以依靠女儿送葬、祭祖...
婚期是皇上定的,朱家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可他们为筹措嫁妆是费尽了心力。朱家也算是官宦人家,按照风俗自然也预备了一份嫁妆,但是没想到要嫁入皇家,而且是个正经八百的亲王,早先准备的东西自然显得不足了。朱家此时不论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将来的富贵前程都豁出去了,竭其财为女儿准备了份大家私,而此时尚显不足,但在这方面也有例可循,皇上赐下的白金就有万两,这名义上是男方给的聘礼,实际上是资助女方完成婚礼步骤的一种辅助费用,两者结合在一起,总算凑起一份体面的嫁妆了!
赵柽看着送来的大小箱笼、妆盒,成匹的绫罗绸缎,并没有在意,只扫了眼礼单便吩咐人抬入库房锁了起来,此时的他不再是在襄邑初创时斤斤计较的吝啬鬼了,而是拥有数千万家财,日进斗金的大财主了,更不会在意这几万贯的嫁妆。
“信儿你若想要,明日我便使人给你准备下!”赵柽回首间却发现身边的赵信面露慕色,知道此景又搅起了赵信的心事。
“二爷为我准备,是做聘礼,还是嫁妆?如果是聘礼又送到何处,要是嫁妆又要将我嫁与谁呢?”赵信歪着脑袋问道。
“这...”赵信的问题可把赵柽难住了,她本就是府中买来的孤儿,没有家人,王府可以算作她的娘家,这聘礼还真无处送;要是嫁妆,自己为她预备了,门都没出就又赚回来了,和糊弄人没啥区别。
“呵呵,二爷我逗您呢,我自己这些年存的私房钱也不比朱家的嫁妆少,二爷若要不嫌少,就拿走吧!”赵信看着王爷迷茫的样子被逗乐了,笑着说道,她刚才不过是触景生情,想着如果自己有家人在旁,事情也许会是另一个结果。
“哦,还说对本王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呢,原来早就为自己攒下了份嫁妆!”赵柽‘恍然’说道。
“那是当然了,王爷要是看不上我这个小杂役,那也只能找个人嫁了,要是身边没有点家资岂不被人欺负!”赵信‘认真’地说道。
“好了,不要说笑了,善后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妥当,只待咱们出走之日偷偷交予见喜就好了,你只要在亲迎前日将马匹、行囊准备好即可,我从宫中回来后咱们就走!”自从赵信答应与他‘私奔’后,赵柽便恢复了正常,跟着仪官学习婚仪,安排打点婚礼琐事,连见喜都以为王爷认头了,不再和皇上怄气,着实松了口气,却不知道王爷早就偷偷写下了十数封信,将府中和军中的事情做了安排,他要准备和赵信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