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随着城市的兴起,城池堡垒和设有防御工事的城镇越来越多,而城镇本身是设在重要的战略位置,使得城市攻防战成为稀松平常的事情有时尽管镇守城池的只是一只小部队,但是攻城者却需要比守军庞大的军队予以攻陷因为攻城者还需要充足的大军来控制城堡四周的相邻地区,击退解围的部队、直接攻击据点或加以围困,这些都是极为消耗兵力的行动
当敌军接近城池时,守方会采用急收入保之策,让地方上的居民带着他们的贵重物品,尤其是粮食和武器,撤退到城堡里面但是如果官府认为攻城战会持续很久,不能参战的老弱妇孺就会被挡在门外,以免消耗粮食,而平民在整个攻城期间处于被杀死和饿死之间挣扎,知道守军投降或是攻城者撤离才算结束,所以平民最不愿看到战争的持久,而守城着也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监督和管理充斥城中的居民
此时的灵州城被围已经一个月,周围的堡寨反抗势力基本被肃清,征收的粮草也足以维持一段时间,孙二钱制造的一批的武器和弹药也在天气转好后送到了灵州前沿,各种攻城准备也已完备,战前动员、训练基本完成,攻城的时机渐渐成熟
经过赵柽的几轮舆论战和心理战后嵬名安惠的压力剧增,宋军占据了东关镇,隔断了退往兴州的通道而他‘接受’了铁门关的教训后就认定一个道理——打死也不出城在城中他就做了三件事,一是想方设法派人出城到兴州求援,以解兴州之围;二是赶制守城器械,征集兵士,将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的男子全部编入了城防部队,把城中军民全部绑上了自己的战车;三是对粮食集中管理,统一调配,用粮食把军民都‘团结’在自己周围,军队当然是优先保证其次是各个臣服于西夏的少数民族,而汉族则是被监管的对象,富裕的财产没收,以充军费和穷百姓一样只能获得糊口的粮食,但却要承担最繁重的劳役
在那个疯狂的雨夜,兴州水军被全歼,成了兴州救援灵州的最后一次努力嵬名安惠也死了心,下定了与灵州共存亡的决心,他收起了过去仁义道德的一面,党项人的狼性表露无疑,对内部先进行了清洗,凡是有投降倾向的一律被处死,家财没收同时加强对民间的控制城中戒严,发现稍有不满者即刀枪相见的高压统治,仗还没开打,灵州城已经陷入了血雨腥风之中...
“宋军开始攻城了吗?”灵州都统的帅帐设在了城里旧宫之中,嵬名安惠毕竟是文官出身,虽然隔着两道城墙,他还是有些慌乱,隆隆不断的炮声让他再次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跟随自己出关的人就那么没了,看到派出侦察敌情的亲随回来了他赶紧问道
“启禀王爷,宋军炮轰南城,将城头的城楼,角楼,箭楼尽数摧毁数百军士伤亡,但其后并没有发起进攻而是遣人射书一封给王爷”亲随禀报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令灵州府立刻遣人修复城防,调集兵将上城布防,宋军一向狡诈,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绝不可懈怠”嵬名安惠听报宋军没有借势攻城,暗松口气,连下几道命令,这才拆开书信,这些日子他终于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人也苍老了许多,鬓角上多了白发,平滑的额头上也添了几道皱纹,好像突然得了抑郁症,晚上睡不着,白天脾气大…
“此子可恶,欺人太甚,居然想招降于我,气煞我也...”嵬名安惠血贯瞳仁,将案几上的东西一扫而光,笔墨纸砚撒了一地
“王爷息怒,这都是宋贼的奸计,现在城中四处风传,杀将献城者,封爵授官,赏钱百万,赐绸缎百匹;临阵归降者免死;杀死指挥使一级军官者赏万钱....”亲随一边扶住王爷,一边劝解着
“滚,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本王领赏啊,拉出去砍喽”这个亲随真不会说话,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惹得嵬名安惠大怒,听到呼叫立刻有两名卫士进来将这个亲随拖了出去
“传令,全城大搜,凡是议论杀将献城、造谣生事者、擅自聚集者,一律就地处决”嵬名安惠盛怒之下又打开了一个魔盒,守城军士多是来自西凉诸军司,那里的人还多保留着游牧民族喜欢劫掠的习气,这一杀开,哪里还收得住手,一场锄奸运动很快演变成了场浩劫,乱兵的狂欢,只要看到略有家财的人家便以‘通敌’为名,大开杀戒...整整一夜,灵州城中杀声一片,无数百姓横尸街头,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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