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当然也可以称为帅。他们理当称呼赵柽的爵位,现在却叫大帅,虽然也可,但是有了与其平起平坐的意味,可以说不敬了,这就难怪河东军的诸人恼火。
“是,王爷!”赵义站起向王爷施礼,挥手让部下将众犯军押到帐外,“经查鄜延路兵马都监刘光世,带领亲随七十三人,擅闯伯里寨,威逼寨中富户纳粮五十石、耕牛十头、羊二百只、马二十匹;察泾原路副将姚平仲擅离军营,带兵三十人,无令深入灵州城下,回营时被守营军士查获,却无理取闹,殴打守营军士,强闯寨门。人证物证俱在,如何处置,请王爷示下!”
“大帅,这都是些许小事,又抓又绑的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啊,我将他们带回去教训下便可,何必惊动您呢!”姚古干笑着说道。
“大帅,我们千里远征,军士们吃不好,睡不好,定是馋了,找那些富户要些吃食有何大惊小怪,大不了我们照价赔偿便是了!”刘延庆听完也松了口气,这样的事情别说在西夏,就是在国内也不算事儿,这个‘小屁孩’真是没事找事儿。
‘啪’,突然惊堂木一声脆响,把众人吓了一跳,齐向前边望去,只见刚才还笑呵呵的王爷面陈似水,“刘经略使、姚经略使你们也在军中厮混了几十年了吧,可知三令五申,七十二斩?”赵柽怒道。
“知道,当然知晓!”刘延庆挑了下眉毛说道,姚古也点点头表示明白。
“好,姚经略使,边塞有警急,及探得贼中事机,不取主将节度而擅发兵者,如何处置?”
“刘经略使,军士虽破敌有功,擅掘冢、烧舍、掠取资财者,如何处置?”赵柽眼睛定定的望着二人厉声问道。
“依律当斩...”姚古面色几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斩!”刘延庆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脸上的肥肉乱颤,嘴里迸出个字道。
“好,既然如此,本王就依律而行,将姚仲平、刘光世两个首恶之徒处斩,首级遍传三军,以示警戒;其余从犯有职者,免去其职,杖脊八十,流放千里;无职从犯杖脊五十,发至苦役营服劳役三年!”赵柽立刻给这些人下了判决书,边上的书记立刻记下呈上,他看了一遍没有差错,示意见喜用印。
“大帅这样处置不妥吧?”刘延庆见大印就要落下,急忙站起喊道。
“哦,刘经略对本王处置有何异议?”赵柽一脸‘惊诧’地道,心里却暗笑,我还真当你玩儿大义灭亲呢,那时候倒弄得我不自在,你绷不住了最好。
“大帅,这两人都是我陕西军军将,由河东军发落不大好吧?”刘延庆拱手说道。
“对啊,大帅,我们两军虽协同作战,却各有所属,还是发回我军中处置为好!”姚古也是一身冷汗,这‘妖孽’王爷心狠手辣真是名不虚传,说杀就杀啊,他见刘延庆说了话,也赶紧跟上道。
“呵呵,童太尉可曾与二位经略使说过,你们两军分路合击,到达灵州后皆由本王节制,本王这还有童太尉手书,二位可要看看?”赵柽笑着对两人说道。
“这...此时太尉确实说过,战场上我们自然会以大帅马首是瞻,可两人皆是我陕西军将,如何处罚还应请童太尉定夺,大帅擅处怕是不当吧!”刘延庆脑子还是转的快,略一迟疑便找到了新借口。
“呵呵,刘经略此言有理啊!”赵柽此时的笑已经变成了冷笑,忠勇军的人对王爷这种笑太熟悉了,都不由的打了哆嗦,脑子里都是一个想法――老刘要倒霉,果不其然,王爷一拍桌子,向后伸手,赵信把御赐宝刀赶紧递给王爷,“嘿嘿,刘经略,本王被圣上封为西北诸路经略安抚副使,河东经略使,授予主一方军政,监察西北各路之权,又亲赐御笔、宝刀,可便宜行事,斩杀抗令之将,难道就无权处置你们鄜延路的一个官不过六品的兵马钤辖吗?”他把刀重重的放到案上,心道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不给你点厉害以后你还不尾巴翘上天去啊!
“末将不敢!”刘延庆被赵柽一番话惊出一身冷汗,躬身说道,立刻想到这小子不仅是当朝皇子,一品亲王,还是堂堂的大军区副司令兼省军区司令员,自己只不过是个省军分区的司令,虽然也是个节度使,可人家有俩呢,自己跟他论权,那不是找死吗,别说自己就是童贯也得让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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