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队列,是比个人马背武艺要高难得多的整体战术行为,逐渐加快的速度前进时,要保持严整的队形和协调一致是十分困难的,在极不平坦的地形上行动时尤其如此。
因为假如不是每个骑兵都照直前进,在横列中就要出现挤撞现象,这种现象很快就会由中央波及到两翼,又由两翼波及到中央;战马因而紧张不安,马匹的速度和冲力便开始参差不齐,整个队形很快就会乱得不成样子,无法保持整齐的横列,而完全失去唯一能够保障胜利的那种紧密协调性。其次,显然,当逼近敌人时,马匹不愿冲入停立不动或正在移动的敌群,这时骑手就应制止这种现象,否则冲锋必将失利。
因此,大强度训练是其出现的基石,骑手不仅要有冲入敌阵的坚强决心,而且要能熟练地控制自己的战马。密集队列中,纪律至高无上,个人骑术不再重要,而这些襄邑军在以往的训练中就能做到,单个骑手无需手拉缰绳,紧挨在身旁两边的队友马匹就会带着他向前行进,每个骑兵都可以释放出两只手来战斗,一手持剑,一手持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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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兵制是十五成丁,便有了服兵役的义务,直到七十才能免征,都说**七十古来稀,所以说西夏可以说是终身服役,兵士一生征战可谓经验丰富,也锻炼出了一支劲旅。一阵慌乱之后,李继奉发现突破自己阵营的宋军人数并不多,但是他也知道打了三天,伤亡惨重却只得到了个空堡,现在自己师老兵疲,对手却来了援兵,问题是现在他不知道后边还有多少宋军要来,自己的后路是否被切断,所以此时也决定退兵。可眼前是必须击退这股援兵才能安然后撤,他命令全军重整旗鼓后退一里,调集三千铁骑迎了上来。
这支骑军也算是李继奉的看家部队,是从驻左厢神勇军司五万军兵精挑细选出来的,可谓弓马娴熟,武艺超群,装备精良,由自己的亲信家将统领,好吃好喝的养了这么多年,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动用过,本想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却顾不得许多了!
相距二百步的时候,两支虎视眈眈的队伍几乎开始同时加速,由轻跑转为快跑,赵柽依然冲在前边,二娃高擎着帅旗紧随其后,赵信不敢在这个时候再把王爷拉回来,他知道如果自己真敢这么做,王爷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劈于马下,他只能率近卫队紧紧跟随排成紧密的阵型,尽量将他夹在中间。
赵柽马刀再举,左右摆了两下,二娃立刻舞动帅旗,这时护在两翼的机轮车突然加速前出,向夏军阵营扫射,关键时刻王爷又玩了阴的,夏军正冲锋的骑兵乍受打击,前列的骑手下饺子似的纷纷落马,快速冲锋的阵列不可能停下来,因为此时停下来死的就是自己,后边同伴会把自己毫不留情的撞下来踩成肉泥,但速度被前边的一挡,还是慢了下来。
机轮车上的射手很快打完了一个弹鼓,然后马上减速转向回归本阵,而此时两军相距不过三十步,“杀、杀、杀!”赵柽已经能看的清对面骑兵脸上的高原红和他们桀骜不驯的眼神,闪亮的刀光被夕阳映的血红。他的心猛地跳动了几下,这种感觉曾经在自己第一次跳伞时出现过,头一次将匕首插进敌人的胸膛时出现过,这种感觉让他热血沸腾!
“杀…”赵柽猛夹马腹,他一提马缰,马跃了起来撞入迎上来的敌群,在相撞的一瞬间,兵器的作用就不大了,这时依靠的是惯力。力量强大一方就可冲倒和驱散对方,这瞬间勇敢立即化为物质力量。
赵柽冲在最前方,他的沉着、冷静、坚决、勇猛让大家感受到了什么叫无畏,他们将协调一致和齐心合力发挥到了极致。在“铁墙式”队列冲锋面前,夏军如潮的攻势如同钱塘大潮一样撞到了这面移动的铁壁上,排成散阵的夏军即使有更高强的个人武艺和甲胄防护,此时也只能被瞬间冲的人仰马翻,化作了血色的浪花!
襄邑军冲散了夏军骑兵的前锋后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始终集体作战,夏军的骑手发现自己砍出一刀,同时面对的却是二、三把马刀的威胁,夏军骑手优良的武技硬拼襄邑军骑兵团结一心的铁律,他们毫无悬念的被劈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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