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柽这回听到了,意识到是自己出问题啦,他掏掏耳朵,看看焦急的小黄门想了一下,马上明白自己一上午放了好几百枪,枪声把耳朵震的失聪了,“别怕,我的耳朵被炮声震聋了,过一会儿就好啦!”他这会儿聋,也怕别人听不到,使劲喊道。
“哦!”小黄门松了一口气使劲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又大声喊道:“王爷,你的脸怎么也黑了,没有受伤吧?”
“熏得!”赵柽没好气地说道,这黑火药烟儿太大了,别说脸黑了,恐怕嘴里鼻子窟窿里现在也都是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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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赵柽边试验,边改进,枪管缩短了一些,并且外形改成了六棱型,这样不但可以简化工艺,还能提高枪管的强度,更重要的是少了一次焊接,减少了枪管制作难度,可以提高成品率;枪托他却在不影响使用的前提下加长了一些,这样可以容纳更长的弹筒;一些枪的组件他也根据实际磨损情况,更换了材质,尽量降低故障率。
整整奋斗了三个月终于赵柽将枪定型,整枪长三点五宋尺,重十宋斤,口径.45宋寸,四条直膛线,枪满装容弹量十发,有效射程一百五十步,百米内可进行精准射击,在二百步外仍然有杀伤力,可以射穿常用的皮甲,只是没了准头,懵上谁算是谁倒霉。连续射击五十发子弹后需要清理枪膛,射击五百发子弹后需要更换易损部件。
下来就要解决生产的问题,他单独在工坊中划出一片独立的区域封闭起来成立了一个新作坊――枪坊,虽然还挂在工坊的名下,但是却直属赵柽管理。为了保密,赵柽专门从工坊中抽调了六十名技术好为人本分的工匠,签订了长期劳动合同,当然也要给予优厚的报酬。
他又将这些工匠细分成数个组,分别制作某一个部件。生产的部件没有图纸,只有一个样板,每个工匠要做的就是严格按照样板复制出同样的工件。这个样板由赵柽指派了两个小黄门专门保管,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的时候收起来。生产出来的合格产品和半成品每天都要登记,下班时封存,废品也要登记数量立即销毁,保证产品不外泄。这样做即使某个人跑了,也只能带走这一个部件不完全的秘密,不会造成全面泄密。生产好的配件全部送到府中,由他亲自组装,进行最后的验收,也幸亏现在生产量小,否则这项工作也够他受的。
弹药的生产配方,赵柽更是严格保密,这是他最后的一道防线,即使枪的秘密泄露,没有生产子弹的配方,枪现在的作用还不如一把大刀。他将生产子弹的任务交给了焰火作坊,但是炸药和底火点火药都是事先配好的,他们要做的只是将几样东西组装在一起,至于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工匠们根本不知道,只把子弹当成了一种新型的焰火。
生产一个月后,赵柽查了查账,生产出的成品枪只有十五支,他粗算了下每支枪的成本却达到了一百贯左右。这虽然有刚刚开始生产,报酬高,工匠不熟悉工艺有关,但是也和居高不下的废品率不无关系,而且现在的产量也远远不能达到赵柽的设想,他的初级目标是每个月要达到五十支成品枪。他分析后认为现在唯一的解决途径就是招收更多的熟练工匠,搞人海战术,可这也意味着他要付出更多的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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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第三次复相已经过去半年时间了,他连续实施‘新政’,不但改了盐茶法,还大肆实行方田法,恢复过去的种种苛捐杂税,甚至前朝的一些税种都被翻了出来再利用。爪牙的作用同样巨大,他罢相时同时被免的三十多位心腹干将现在也都官复原职,当然要感激‘老大’的恩德,指挥着三省六曹和各州县的党羽,雷厉风行地执行上述政令。政令不通的难题也迎刃而解了,一切都恢复了两年前的老样子。可怜的张丞相就是缺乏得力的班子没人执行他的指示精神,所以好政策落不到实处,弄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黯然离京。
不论什么时候官员们都最喜欢改革,因为只要体制不变,他们就没了划拉钱财得到好处的资源。现在机会再次来临,政府恢复了种种苛捐杂税,这种天赐良机谁愿意失去?州县胥吏个个大显身手,豪夺渔取,敲诈勒索,大家共同发财。倒霉的永远是社会的底层,贫苦农民和殷实农户遭了殃,粮食刚打下,差役就手拿鞭子登门催要。衙门里不断动刑,如狼似虎,手段翻新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