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句,还没看清那人是什么摸样,就觉着一个人风似的从自己身边掠过,后脑勺重重的挨了一掌,眼前金星乱冒,他被打晕了。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赵柽醒了过来,感到身上一股燥热,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在暖房里了,他稍稍动了下手脚,还好只有脚被捆住了,“二爷,二爷,你们在哪呢?”暖房外边传来逢喜他们的喊声,肯定是见到自己半天没有回去,下来寻找了。
“你不要哭了,去跟他们说‘你和那个二爷在这里玩儿呢,让他们回去’,说错了,我就要了你们二爷的命!”赵柽听出这是打晕自己那个娘们儿的声音。
“嗯!”赵柽听到赵信答应了一声,悉悉索索的站起身打开了们,走了出去,“赵信你出去就不要回来了,别在这碍手碍脚的挡道···”他默默的祈祷着,手以微不可查的动作摸到了枪,轻轻地拉开击锤。
他微微睁开眼观察情况,一个人背对着自己躺在十几米外,身上搭着条草帘,呼吸声沉重,看样子就是那个受伤的大个子,那个女的侧身守在门口,右手反扣着飞镖,偷偷的看着门外。
“妈的,是个老手!”赵柽从那个女的这个简单的动作上就能看出她训练有素,侧身既可以观察外边,随时出手击杀逃跑的赵信,也可以看到暖房里的情况,不过赵柽不相信她能快过自己的枪,只要赵信脱离到一定距离,自己就有把握在她移动的瞬间将她击毙,至于那个伤的就是案板上的肉!
天不遂人愿,赵信这家伙是真‘笨’,一点不体谅王爷的心情,就站在门口十步以外大声的冲着逢喜嚷嚷,告诉他风筝摔坏了,王爷生气了让他们先回去,他在这玩儿一会。然后又乖乖地走了回来,气得赵柽轻叹了口气。
“小子,你醒了,就别装啦!”那个娘们儿走过来,踢了赵柽一脚笑着说道。
“妈的,你长的是狗耳朵,小爷叹口气你都听到了!”赵柽松开握枪的手,假意拍拍粘在衣服上的土,翻身坐起,歪着脑袋说道,这回他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三四十岁,长的不丑不俊就是个平常人,头上蒙着块红帕子,一身青白色长衣,上面沾着星星点点血迹和污渍,腰里扎着条阔带,挂着镖囊,配着鸳鸯双刀,脚下穿着一双薄底快靴,一副江湖人的标准打扮儿。
“你嘴真臭,找打!”娘们儿抬手就给赵柽个耳光,打得他满面红光。
“不要打我们二爷,你打我吧!”赵信这时扑上来挡在赵柽前边哭着说道。
“呵,你还对这小子挺有情意···”
“赵信别理她,一会儿就该她哭了!”赵柽揉揉脸微笑着说道,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他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正面对攻他肯定,也不可能是那娘们的对手,但也不至于躲不开那一巴掌,他只是不想让对手高看了自己。
“她为什么会哭?”赵信擦擦眼泪,抽泣着问道。
“你看他那汉子,面目潮红,呼吸急促,四肢抽抽,那就是回光返照之相,再不治估计活不过今晚了,她男人死了,能不哭吗!”赵柽冲那边躺着的伤者努努嘴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他能长命百岁,要是他死了,我就宰了你们两个陪葬!”那娘们儿果然急了,双眼含泪抽出刀指着他们说道。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会儿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赵柽不但不怕,反而拍着手调笑道。
“二爷,你别说了···”赵信吓得赶紧捂住赵柽的嘴,“大婶,你赶紧去找大夫给他治治吧!”
“嘻嘻,只怕她脚刚迈出咱们府门,就被人乱刀砍死了,门口聚集的那些官差和她的同道们都等着他们呢!”赵柽现在用脚趾头,也知道外头那些人是冲这两个人来的。
“咳咳···”突然那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娘们儿顾不得在跟赵柽斗嘴,连忙蹲下把他上身支起,“门主,你醒了···”她惊喜地说道。
“萧媚,他们是谁···”被娘们儿称作门主的汉子一句话没说完,又猛烈的咳嗽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别窝着他的脖子,血会呛死他的,让他躺在你的腿上!”看着萧媚手忙脚乱地只顾给他擦拭,急忙提醒她,赵柽倒是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只是想分散她的精力。
“他们发现了我们,一个可能是府里的小少爷,另一个是他的跟班!”萧媚按照赵柽的吩咐将汉子放平,他果然不再咳嗽,呼吸也平稳下来。
“哦,外边的情况怎么样?”汉子问道。
“昨晚我出去察看了一下,周围还有不少人,除了道上的,还有刑部的探子,皇城司的人也插了一手,不过这里还算安全,府里的护院有几个高手,道上的人想进来,都被他们赶走了,官差们似乎对这里很忌惮,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萧媚说道。
“嗯,今晚我拖住他们,你想办法冲出去,联络各个分舵,一定要除掉那个狗贼!”门主喘着粗气说道。
“恐怕已经晚了,你们的人剩不下几个了!”赵柽唯恐两个人忘了他似的,又插了句嘴,心的话你当门主都成这样了,还会留着你的徒子徒孙报复啊,除非那人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