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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终于能痛快的说出来了。其实对楚文靖来说,也是一个解脱。
“如果事情不败露,我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开口。这事直到我死,都会憋在我心里,为此,我怕是死后都不能瞑目。母亲,儿子对不起你。文谨自幼性子孤傲,是个说一不二的……父亲那时候长年在外,我这个兄弟对她又十分纵容,以至她行事偏颇。当初入宫旨意下达后,她哭着求我,说有了心上人。那男子后来我也见到了,还算是个老实的,家中有几亩药田。文靖有一次随我上山进香。没老实呆在客院,带着丫头去了后山,后来迷了路,那男子在山中采药,好心替文谨引路。二人就此相识。后来文谨每次缠着我要去上香,都是暗中和那男子约定好相见之事。”
那时候他年轻,对女孩的心思实在猜不透。
还以为妹妹改了姓子,真的信起佛来了。
正好也可以顺便带着文涵出门,楚文靖便没有多心。
一年时间,带着二人足足出门十数次……
这事如果不是入宫旨意下达,妹妹还不会告诉他。当时楚文谨实在没法子了……“当时文谨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未成婚便先孕,这若是传出去,我们楚家名声便算完了……”楚文靖说到这里,不由得看向楚家二老,果然看到楚老夫人眼中含了泪。
随后,屋中响起暖玉的声音。“祖母不要伤心,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那时姑姑便有了身孕,岂不是说祖母早就有了外孙。这是好事啊。”楚老夫人又气又怒的,暖玉这么一说,又觉得事情似乎真的也不算糟糕。
暖玉说的对,事情都过了十几年了。
如果那时女儿怀了身子,那孩子怕是比暖玉小些,如今也十三岁了。
“你继续说,我倒要听听那个孽障都做了什么。”惯女如害女,此话不假。一子一女,她其实更偏心女儿些。儿子自幼禁摔又禁打的,是个淘气鬼。女儿却是要娇养的,虽然性子娇蛮了些,可自己的女儿,还是百看百好的。所以对于女儿,楚老夫人锦衣玉食的供应着,只要她开口,几乎无所不应。
可没想到,竟然养成这样一幅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的性子。
“母亲息怒,事后文谨跪在我面前,说他们是情难自尽……他们有一次相约,文谨故意留下丫头望风。我只当文谨午歇,也没在意。他们却偷偷去了后山。那后山有蛇,文谨不小心被咬了。”“那次的事我还记得,回来还打了你几棒子。怨你没护好妹妹。”楚老夫人想起来了,不由得开口附和。
“便是那次,那蛇毒虽然不致命,可若无那人替文谨吸毒,怕是文谨小命也堪忧,那人懂些药理。那之后,文谨对他简直是死心塌地。相处时间久了,再加上文谨那性子,最终……”
真正的楚文谨,是个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性子。
楚文靖之所以时时带着妹妹,便是因为兄妹两个性子有些想像。
“真是孽障啊。靖儿,你接着说。我倒要听听那丫头都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二人越了界,文谨有了身孕,文谨将实情告诉我后,那人亲自来我面前请罪。我把他打了个半死。那人也算硬气,一句求饶也无。事已到此,便是杀了他,也弥补不了什么了。而且文谨直言,若是那人死了,她也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