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心里非常清楚,能够被打到这里来的,自信心已经受到不少打击了,自从后金开始进入京城周围之后,几乎各处的勤王军都被打了个遍,京营这次出战效果同样不好,最关键的是除了三千营那帮人没动手,其他人最初还都非常卖力的打过了一次,这种竭尽全力作战之后,最终却依然败北,比起从头到尾没认真过,最终导致输掉更难接受。
有句话叫做尽力了就不后悔,可尽力了却依然失败,同样也就意味着你真的不是人家对手,眼下这帮人大多就是这个心态,他们不是没有努力过,可努力之后却依然打不过人家,对于从来眼高于顶的京营士兵来说,打击可是非常大的。
宋庆知道必须要鼓动鼓动士气,否则这伙儿人哪怕慑于官位跟着他,战斗力也不会太强,甚至可能出现临阵脱逃的可能性,若是真出那种事情,怕是自己的小命也就保不住了,因此他必须想办法让这些人重树信心。
看看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和周陵吸引过来,宋庆突然大笑几声,只可惜周陵脑子还处在木然状态,没做好一个捧哏应尽的义务,更没问上一句:大人为何发笑?
没奈何,宋庆只得自己捧自己,笑容满面道:“你们这些人好歹也是京营出身,是全天下的精锐,哪怕就是申甫大人临时招募的,那也都是在京城百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竟然打了次败仗便一蹶不振,对得起这身鸳鸯战袄吗?”
底下鸦雀无声,这年头的军人荣誉感本来就不强,又是刚吃了败仗,仅有那点精气神也被打没了,除了那个叫做小狼狗的眼神放光之外,其余人等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似乎这身鸳鸯战袄跟他们关系并不大,就是个遮风挡雨的衣裳而已,脱掉了换身别的照样可以过活,也无法从这里面汲取什么精神力量,更加谈不上对这件衣服的忠诚度。
好在宋庆也只是开了个头,见众人反应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便继续说道:“一直忘了给大伙儿做个自我介绍,在下叫宋庆,徐州卫的百户,也是狗营的营头,之前守卫安定门的时候,见城头快要顶不住了,当时便想着带些人杀出城来,将后金兵逼退,那时候城下的袍泽们跟你们一样,除了我狗营的几百号人之外,谁都不敢出城迎敌,可宋某跟他们讲了个很简单的道理,这城里头都是他们的父老兄弟,若是安定门守不住,被建奴攻进城来,那时候大伙儿都要死!”
“那后来呢?”周志安是个有文化的,微言大义之类的懂得不少,也是第一个被宋庆的话吸引住了,下意识问道:“后来大人就带人出来了?”
“对,后来我就带人出来了,足足几千号人,疯狗一样跟着我杀出城去,朝着皇太极的两黄旗冲锋!”宋庆的口气逐渐变得亢奋起来,指着周陵道:“你们在外头打的时候,三千营那帮人没过来帮忙吧?”
周陵很是愤慨道:“是,那些杀千刀的平日里傲的不得了,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全软了!”
“当时我也这么觉得,因为我喊了好几次,五军营的人跟我来了,申甫大人的队伍跟我来了,甚至神机营有些人都将火铳扔掉,拿着刀跟我杀了出来,我徐州卫自己的人马更是如此,偏偏就是这个三千营不敢出来,那时候我也觉得,这就是一群懦夫,一群抬不上席的狗肉!”宋庆先将三千营大骂一通,随即却话锋一转道:“可我这次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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