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被人贩给拐走,着急了很久,最后才发现,他屁事儿也没有,就在家里窝着。刚才苏艺所称口头之事,完全是子虚乌有的,我不曾与他达成过什么口头协议,他完全是一派胡言。而且,口头的话能作数吗,一切当按签字画押的契约为准。”
莫小飞点了点头,道,“嗯,你的意思是不管有没有口头协定,一切还得落在纸上,对吧。”
“是的大人,要是口头协定也算数,那这官司可就多了,您整天还不忙晕头,谁对谁错又怎么来分辨。”
“言之有理!”莫小飞下了决断。
“张老板,本官认为你状告有名,证据确凿,苏艺,你确实违反了契约,罚银二百两,明日回铁匠铺干活。”
张老板跪地窃喜,二百两银子可够他大半年的收入了,俯道拜叩,“大人明察秋毫啊,小人谢过大人。”
很快午良家拿了一份文书递在张老板面前,让张老板签字画押,张老板也没多想,非常配合,也没去看苏艺,苏艺可什么也没签。
莫小飞挥了挥手,“好了,本案就此了断,苏艺可以离开了,退堂!”
“威……武……”衙役们传来低沉的声音。
张老板见堂内之人开始缓缓散去,总觉得哪里不妥,马上问道,“大人,大人啊,我的银子呢。”
莫小飞侧头看着张老板,“什么银子?这案不是结了吗,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莫小飞没再理会张老板,进了后院儿。
午良家笑着脸站在张老板面前,“张老板,别在堂内大呼小叫了,此案已经结了,你也签过字画了押……”
“可是银子呢……”
午良家将文书拿在张老板眼前晃了晃,“银子?什么银子?口头讲的能算数吗,苏艺可没签字画押,而你已经签字了,说此案按知县大人所判来办,知县大人不是已经判了吗,苏艺离开,退堂,呵呵。”
当着张老板的面,午良家把契约给烧掉了。
几日后。
“铁巡检,兄弟们辛苦了,一人吃个梨子吧。”
一名挑着水果担子的商贩,看到铁二等巡检司的衙役也没避让,主动走了过去。
铁二已经一改往日的贪墨作风,骨子里也被莫小飞给洗了髓。
百姓是父母,铁二已经铭记于心,道,“张哥,不用了不用了,咱们也刚从县衙里喝过水出来,改日一定照顾你生意。”
“不打紧的,拿去吃吧,反正今日我也把本钱收回来,犒劳一下各位兄弟吧。”商贩做出了拿梨的动作,少了税银,没有了额外的好处费,没有了层层的剥削,生意人也开始有了盈利。
铁二坚决不收,最后说道,“张哥,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给银子了,你要是强行卖给我的,每天都这样,我这些俸禄会全部进你们的腰包。”
商贩不再勉强,他已经深深的明白了,如今白送是不行的,衙役们拿了东西就得给钱,于是也不再硬塞,“铁巡检,那得了,改日你们要是口渴了,唤我一声便成,我就在这一段路上卖水果,那我不耽误各位差大哥了。”
只听附过传来声响,铁二向前看了过去,一个女人被推倒在菜摊上,菜摊也因为不牢固,整个被散了架子,所有的蔬菜全都掉落在地上,有的已经被摔坏或压坏,无法再卖出。
一名老人在旁哭叫着,显然是菜摊的主人。
女人站起身边,也是一脸的茫然,这事情到底谁的错,谁来赔偿银子。
铁二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光天化日的,谁胆子这么大敢扰乱乌县的市井秩序。
只见散掉的菜摊旁停下一顶大轿子,轿旁佣人打扮的人一脸的无所谓,骂道,“让你滚开点儿你不听,看吧,把别人摊子给毁了,活该!”
女人辩解起来,“不是,明明是你把我推到这里的,不管我的事儿。”
这名佣人满脸凶恶,“什么不是,谁让你挡着咱们老爷的路,老远就让你滚远些,耳朵聋了吗。”
谁是谁非一眼便可看出,铁二领着四名衙役走了过去。
“这轿子谁的,大路这么宽,中间不走,非要靠边走,扰民是吧!谁在里头,给我出来!”铁二大声说道。
佣人见衙役来了,退到一旁,此时轿帘开了,“谁在前方阻碍本老爷的路。”
下轿之人身着一身七品官袍,肚子高挺,和这身官服显然不搭调,并非是量身订做,此人正是乌县大财主王有财。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