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大恩大德。”
这一刻,张图的心被姬轻尘收复了。
因为许诺给他的不是官职,不是钱财,而是他儿子今后的荣华富贵。
张图现在是一个双面间谍,他知道财富、权力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身份迟早都会要了他的命,当一个人命都没有了的时候,他要这么多财富和权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要是姬轻尘给他赏赐一个小官,或者赏赐一大笔钱财,这只会加重他的心里负担,让他身心交瘁而死,因为不管是姬轻尘和太子妃,给他的钱越多就代表想要索取的越多,他距离死亡就越近。
可是姬轻尘没有这样做。
他给张图的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长久的希望。
他给是让张图的东西是张图心甘情愿接受的,不愿意拒绝的东西,就是送给张图的儿子一个大大的前途。
对自己的这一生,张图已经是不再抱什么希望了,可对自己的儿子,张图心里还是很想他能够成才,能够过他只是在梦里想过的生活。
现在姬轻尘给了他答应了他这个愿望,他又怎么能够拒绝呢?他只能为了儿子的前途,为姬轻尘效犬马之劳。
这就是姬轻尘将人性研究的透彻时,做出的真正的大手笔。他给了张图一个期望,让张图为了这个期望给他买命,而且还是心甘情愿。
“张图,殿下给你的东西,你还快拿着。”不知道何时张让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书房。张图立即回过神,忙起身恭敬的接过姬轻尘写的一副字。
“回去养伤吧!以后就你听张让的!”姬轻尘说道。
“是。”张图恭敬领命,退出了书房。
“殿下,为何要对张图花这么多心思?”待到张图离开,张让向姬轻尘问道。
“张让,你知不知道卫清已经准备出山了?”姬轻尘笑着说道。
卫清是谁,张让自然知道,就是太子妃,可是听到太子妃亲自出手,准备要辅佐儿子姬钊,这让张让惊了一下,“殿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姬钊的胸襟,死了五百多死士,他会放过张图?”姬轻尘玩味的说道,“只有卫清才有这样的胸襟和气度。因为她像让张图做一个就是让我们知道了张图已经成了她的棋子,可我们还是需要张图一样的死间。”
“将这名一个两面间谍放在自己身边,这对她又有什么用呢?”张让低声问道。
“是啊!有可能她十年都用不上张图,可是只要有一天真用得上张图的时候,就是她有十足的把握能给本王致命一击的时候。”姬轻尘语气平静的说道。看不到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变化,可张让听完这句话时身体一颤。因为听完姬轻尘的话,他才发现眼前这位殿下对事实的观察太深邃了。
“所以,卫清既然愿意送这么好的一个人给我们,我们又为何不用他呢?”姬轻尘继续说道。
“奴才明白了!”张让了然道,“请殿下放心,奴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恩!你知道就好!”姬轻尘说道。
张让见姬轻尘沉默不语,就很识趣的退出了书房。
这时书房里只剩下了姬轻尘一个人,就见姬轻尘走到床前站了良久,这才低声说道,“卫清啊!你终究还是一个女人,气度不够大啊!以为卫家有钱,你就能辅佐他,让他登上天子之位。可惜,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权力斗争中,利益才是最大的诱饵,只有你给别人许下足够大的利益,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追随你。呵呵——你是真不懂啊!不然,本王又怎么会只用一副字就收服了张图呢?恐怕今后,你就是再给张图十万金,他也不会为你卖命吧?”
就这样沉吟了片刻,回过神的姬轻尘这才走到案几旁,席地而坐。案几上放着他焦尾琴,他用手指一拨,琴弦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他十指拨动,悦耳的琴音飘出了书房。随之传出的还有一阵苍凉而又悲壮的歌声:“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人心怜羊,狼心独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人们只知道可怜羊,同情羊,绝少会有人知道狼的痛苦寂寞;世人只看到狼在吃羊时的残忍,却看不到它忍着孤独和饥饿在冰雪中流浪的情形。羊饿了该吃草,可是狼饿了呢?难道就该饿死吗?
这是一个人踏上枭雄之路的悲哀。
因为这一刻姬轻尘将自己比作了一条狼,是在荒凉的山野问徘徊,守望着明天的,不愿意向世俗低头的狼。
他唱着这首歌时,苍凉悲壮之中又带着几分寂寞忧愁,他总是会想起许多不该想的事,他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他在离国的遭遇,还有他喜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