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北辽行营行辕内部争权夺利延误了战机,危急关头又相互推诿,不愿意多过的损失自己手里的兵马,想保存实力,才会导致了城门失守。”
“这份罪名很大,可能要杀头。”徐子章语气凛然的说道,“可是作为大燕的男儿,这份罪名我们必须要背,不背我们兄弟就对不起战死的将士们,对不起了辽州和云州、商州等地的百姓了。”
“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徐达春被哥哥一开导,脸上又有了精神,语气决然的说道。
“恩!这就对了嘛!”徐子章豪气干云的说道,“你要记住,不管走到什么地方,我们兄弟都必须要有担当才对。”
徐达春微微点头。
徐子章走到徐达春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继续说道,“当初,我们兄弟在母亲坟头立下誓言,说要斩杀北蛮,守卫大燕,封侯拜相。可惜这几年,我们兄弟的官越做越大,就忘了当初的誓言内容,只记得要封侯拜相,就因为这四个字,我们兄弟才会不择手段想升官升爵。是我们兄弟走错了,是该回头的时候了。”
“因为雁门一战失利,我们退到了曹州城,才会有这次北辽王到了曹州,想要整顿黑鹰骑,想继续跟北戎一战的决定,而为兄听到北辽王今天在城外跟北戎骑兵一战,斩杀了北戎镶黄旗副将拓跋尼,又歼灭了八百镶黄旗精骑,这份果敢和魄力不是我们兄弟能够比的。”徐子章说道,“你自幼喜欢刀枪,又精于弓马齐射,是一个为战场而生的人,这几年是为兄拖累了你啊!要不是为兄为了取得丞相的器重,非要到这北辽行营行辕做副总管,又让你跟项子羽争夺兵权,让你积蓄自己的实力,让你参与内斗而荒废了立军功,恐怕以你的勇武,只怕现在的声名也不在项子羽之下吧!”
“大哥,你别说了,我们是兄弟,长兄为父,达春又岂能怪大哥呢?这都是达春心甘情愿做的,跟大哥没关系。”徐达春有点动容道,他没想到一向对他以威严的兄长自居的哥哥今天会说出这一番话。
“傻——”徐子章骂道,可话语中充满了爱怜,“就知道说这样的傻话了。达春,今天大哥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知道吗,你要记在心里,还必须要听大哥说的去做。”
“大哥请说!”徐达春严肃的说道。
“为兄是丞相的学生,不管丞相做什么,他要支持那位皇子,为兄今后只能跟着他,这份师生情谊是脱不了的。可你不一样,假如没了为兄,你就不属于任何一个皇子一派了,身份很清白。而据为兄的观察,北辽王深受陛下器重,又是一个胸藏有经纬之才皇子,他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这次他北上曹州抗击北戎,身边正缺勇武忠心的武将,这对你是一个机会,所以为兄希望你能够求得北辽王的原谅,今后跟随在他的身边。”徐子章语重心长的说道。
“大哥,这——你这是什么意思,常言说得好兄弟齐心才能力断金,现在北辽王对我们兄弟有敌意,达春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跟兄长作对呢?”徐达春厉声吼道,不满徐子章的劝解。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徐子章怒道,“你怎么就不懂为兄的意思呢?”
“大哥的意思是?”见兄长生气了,徐达春一下子没了脾气,低声问道。
“我们兄弟不管是谁今后封侯拜相都能光宗耀祖,对能完成在母亲坟前的立下的誓言。可是现在的朝堂上诸位皇子为了储君之位争斗不休,要是我们兄弟同时辅助一位皇子,要是争储失败了会怎么办?我们兄弟俩都要完蛋。可要是我们兄弟分开,各自辅助自己的选择的皇子,这样岂不就保险一点吗?”徐子章低声解释道。
徐达春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了良久,这才说道,“多谢大哥的教诲,达春听大哥的,今后就跟随北辽王身边,死心塌地的辅助他。”
“恩!”徐子章对徐达春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很满意,继续说道,“记住,你跟随在北辽王身边,一旦跟为兄为敌,要以大局为重,且不可为了兄弟义气而闹了北辽王。”
徐达春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了片刻,缓缓了点了点头,要让他做到兄弟反目,或者手足相残,这非常的困难,可是为了自己兄弟在母亲坟前的誓言,他别无选择。
见弟弟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徐子章严肃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行了,今晚在大厅议事的时候,且不可再像以前一样了。为兄走了,你自己准备一下吧!记住,要为你今天在城西骑兵营的事情向殿下道歉,要取得他的原谅。”徐子章说道,得到徐达春微微点头,他便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