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哥!多谢诸位”姬轻尘也不矫情,举杯向姬文和众人说道。
大家举杯,同时一饮而尽。再然后便是七皇子姬满和西蜀士子许祯、东荒士子向姬轻尘敬酒,姬轻尘自然是杯来酒干,就这样宴会正式开始了。
酒宴到了酣处时姬满就开口说要让姬轻尘弹奏一曲,让他一饱耳福。正饮了一杯酒的姬轻尘刚要开口答应,就见百里景正在笑着注视自己,他的心里突然有了想法,便向七皇子姬满笑着说道,“七哥,我刚到君临时就听说百里少主文采斐然,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已然有大家风范,今日酒宴之上既然百里少主那轻尘的微末琴技自然就该稍缓才是,我们还是先请百里少主为我们作诗一首,以助大家的酒兴,七哥以为怎么样?”
“噢——”七皇子姬满恍然大悟道,“九弟说的对,刚才是七哥糊涂了,只顾着想听你的琴曲,倒是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吟诗作对的大才子呢,百里兄,今日有酒有乐又岂能没诗?就请百里兄为我们作诗一首以助酒兴吧!”
七皇子姬满说完,大厅中的众人随即附和。
因为大厅中姬文的十多名门客都是饱学之士,精通诗词歌赋,平常又喜欢以文会友,听到七皇子姬满的话,自然就满心的喜欢不已。
百里景见七皇子姬满这么说,又见四皇子姬文和众人都将目光移向了自己身上,他知道这次是不能推辞了就忙起身说道,“既然七殿下和九殿下这么看得起百里景,百里景就只能献丑了。”说罢,他走到厅堂中央,看到厅外院落中的菊花,眼睛一亮,开口说道,“现在已到了九月之末,正是赏菊的最佳时候,百里景就以菊花为题,作一首诗歌,还请大家点评。”
听说百里景以菊花为题作诗,众人忙附和。
百里景沉吟了片刻,就吟出了一首诗,待他的诗一出口,大家仔细的品味片刻就便轰然叫好。四皇子姬文和七皇子姬满还点评了几句,对百里景的这一首《咏菊》赞赏不已,而四皇子姬文门客中,有几个大儒更是对百里景的这首《咏菊》赞不绝口。
见众人的赞誉,百里景非常受用,不过他还是谦虚的客气了几句,表现的非常谦逊。
突然就在众人为百里景刚才作的诗称赞不已的时候西蜀的世子许祯说道,“九殿下居离国上京城十年恐怕对诗词歌赋也颇有研究吧?今日四殿下设宴,我等又相聚在一起饮酒作乐,自当大家同乐才是,刚才百里兄已经作了一首《咏菊》,就殿下何不也作一首同百里兄一起为们助酒兴呢?”
静!
非常的静!
刚才还吵杂的大厅一下子变得寂静!
大家一下子都将目光移向了西蜀的世子许祯的身上,大家都不清楚许祯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百里景的才学声名远播,且在科举之路上连战连捷,确实有真才实学,刚才让他作一首诗歌以助酒兴诗是理所当然。可是大家一直就没听说过九殿下在诗词歌赋方面也有造诣,现在突然听到西蜀世子许祯的提议,微一思量之后的大家又岂能不明白许祯的用意。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因为今晚是四皇子姬文举办的宴会,为的是专门宴请九皇子姬轻尘,许祯只是西蜀送到大燕的质子,现在这样毫不留情的想让九皇子作诗,想依次让九皇子难堪,难道他真的就不惧九皇子受到难堪之后会对他不利吗?
这时,大厅中的宴会已经变了气氛!
七皇子姬满对许祯的提议是一脸的不解!
百里景依然笑着注视着姬轻尘,他似乎早就预料到许祯会这样说一样!
四皇子姬文似乎没有想到许祯会这么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悦之色,不过立即换上了一副谦逊和蔼之态,说道,“许世子,九弟在离国为质的这十年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的学业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诗词歌赋方面自然不及百里少主,以本王看这作诗就算了吧!”
“四殿下此言差矣,我们跟九殿下同为质子,可谓是命运相同,殊途同归,既然百里兄能够作得诗歌,九殿下就是在诗词歌赋方面不及百里兄,可也不至于做不出一首诗吧?”许祯颇为不屑的说道。
这一刻,他的胆子大到尽然忘记了自己的质子身份!
大家听到许祯这么说,就一下子明白了许祯话中的意思,许祯的意思是说姬轻尘和百里景同样是质子,现在百里景能做诗,你姬轻尘要是不答应或者做不出一首诗歌,你岂止比百里景要差很多,你简直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
他这这句话一出口,就是姬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持之中,大家都将目光移向了九皇子姬轻尘,看九殿下究竟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