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事,听说杨宛之疯了,是么?”
“月兰,禁忌祸从口出,这事还是少问的好!”房遗爱可不知道这种破事,为免尴尬只好装起了老先生。
李月兰掩嘴轻轻的笑了,那双灵动的双眼转了转,“房将军。你是不知道吧?”
“咳咳,不谈这事啊,都说了,祸从口出!”房遗爱干咳几声,赶紧起身转移了话题。“对了,月兰,忘记问你了,你这没事跑这么远干嘛?”
“房将军,你难道不觉得这榆树林很静么,月兰很喜欢这里呢。只有在安静地地方,月兰才能静下心来弹这首《广陵散》”李月兰收拾好古筝,便将铮挂在了肩上,那样子倒真像个苦行的女居士,刚走了几步,李月兰回身笑道。“倒忘了问你了,你来这地方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打猎的好地方。”
“哎,房某可没你这么好的心情,我可是追刺客追进来的!”房遗爱左右瞧了瞧,却一点发现都没有。
李月兰看了看周围,有些迟疑地问道。“是真的?”
“当然,那刺客是个红衣女子,心和可狠着呢!你也小心点,省的被那女人迁怒了。”
“红衣女子?难道是慕容雪姑娘身边的红衣?”
“就是她,对了,她叫红衣,这名字还真挺贴切的,不过要是在加上三个字那就更贴切了!”
李月兰很是好奇的眨了眨眼,“怎么说?”
“红衣黑寡妇,不是更贴切?”说完房遗爱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这五个字说得特别大声,相信红衣只要在的话,定当能听见的。
一棵枝桠繁多的榆树上,红衣拿把匕首不断地戳着树干,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混蛋,王八蛋,我让你骂我,一会儿姑奶奶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李月兰头前走了两步,却发现房遗爱还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她忍不住停下身问道,“房将军,莫不成你还要留在这里抓刺客不成,这榆树林这么大,聪明人早就跑了,谁还会留在这里让你抓?”
“呵呵,那倒也是,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房遗爱说着便跟了上去,离着李月兰近了,房遗爱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兰花香水?”
“房将军倒是挺懂的,这香水还是雪雁送的呢,听她说这些都是房将军倒腾出来的?”说着李月兰一双美目,甚感兴趣的看向了房遗爱,房遗爱摸摸鼻子呵呵笑道,“偶有妙想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倒是月兰的琴音,可不是常能听到的。”
“房将军,你就这么喜欢听《广陵散》?”在李月兰的心里,这首曲子可不是什么好取,通篇都有着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凉,《广陵散》就像嵇康的人生一样,跌宕起伏,令人悲伤,嵇康的仇,到死都未曾报了。
房遗爱轻轻的点了点头,也许很多人都喜欢魏晋以来的《十面埋伏》,但是房遗爱却喜欢《广陵散》,因为战争总有着无法预料的危险,说不得就会让自己置身于死地之中。杀伐、纷扰,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是《广陵散》的味道。似是触动了心中的思虑,房遗爱有些慨叹的说道,“《广陵散》,杀伐中带着一丝无畏的决断,也许会死,但也要勇往直前。月兰,你知道真正的战场么,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像书中所说的那样美丽动人,在那个地方,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面临死亡的威胁。英雄,谁不愿意当呢,可是,一将终成万骨枯啊,世间的一切,就像那《广陵散》一般,充满无奈、悲情、死亡和未来!”
李月兰有些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房遗爱,她总觉得此时的房遗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不复之前的随意了,在李月兰想来,也许这个房将军心中也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吧。之前,李月兰觉得房遗爱是自豪的,因为如此年纪就已贵为龙虎卫大将军,还娶了当朝最尊贵的公主,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这一刻,李月兰突然有点理解房遗爱了,所谓地位越高,责任越大,责任大了,对他这个年轻人来说,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情。
“房将军,也许你真的该试着去找找杨宛之,听她一曲《广陵散》,你当回味无穷,月兰虽有心,但总是弹不出这曲子里的味道!”李月兰不知为何,总觉得总有一天房遗爱会见到杨宛之的。
杨宛之?房遗爱淡淡的笑了笑,太极宫的禁忌,他是不会触及的,小杨妃的悲剧,注定是王朝更替的牺牲品。就像那《广陵散》一般,是有必然,终是无法改变的。
“房将军,你说陛下真的爱杨宛之么?”
“月兰,房某早就说过了,这种事还是不要问得好!”
“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你又怕什么呢?”
房遗爱苦笑了一下,这女人还真有种八卦狗仔队的潜质,“哎,要我说呢,爱是爱的,但是爱的是美貌,还是她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前路蜿蜒,两人并肩走着,静静地榆树林,又真是那么的安宁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