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蔡绦,梁薪一脸“意外的惊喜”:“哟!蔡大人,没想到在这杭州县衙大牢也能见到你啊。难道你跟本侯有同样的爱好,喜欢到监牢里要游玩?”
蔡绦脸sè有些尴尬,毕竟他是京官,没有圣旨就随意离开汴京是犯忌讳的。不过蔡绦毕竟是蔡绦,当即笑了一下说道:“梁侯爷说笑了,下官听闻杭州县衙大牢设计完善没有任何可供犯人逃跑的死角,所以下官特地前来观摩学习的。”
“哦。”梁薪一脸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啊。那蔡大人观摩完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要不本侯再带蔡大人你逛两圈?”
“哦不用了,侯爷真是客气。下官已经观摩完了,如今正准备回去将心中所悟记录下来,以免遗忘。”蔡绦说道。
梁薪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本侯就不再打扰蔡大人了,蔡大人慢走。恕不远送。”
蔡绦最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声:“侯爷客气。”然后拉着童文便走。童文也是一个颇能隐忍之人,临走前还对着梁薪行了一礼。只是他认真地看了梁薪一眼,心中想要将此人的面貌记忆清楚,他rì再碰见如果有机会那就是你死我活。
等到蔡绦离开。梁薪转过头来看向云飞烟。云飞烟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昨天眼前这人还是她云府一个不起眼的家丁,没想到今天就变成了一个可以决定她生死命运的人。想到这里,云飞烟顿时觉得被他摸过胸,一丝不挂的被他抱过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梁薪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然后对着云飞烟行了一礼道:“大小姐!”
云飞烟哼声一笑,摇摇头道:“侯爷您真是太客气了,在您的面前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民女而已,又怎么担当的起侯爷大小姐的称呼呢?”
“哪里哪里?”梁薪笑着说道:“正所谓‘一rì夫妻百rì恩,一rì主仆千rì情。’好歹我和大小姐也曾经是主仆一场,这份情分本侯不会忘记的。”
“多谢侯爷,既然侯爷是恋旧之人,那小女子恳求侯爷能放了我们云家的人,毕竟云家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奉公守法,并没有任何过错,不应该遭此牢狱之灾。”云飞烟说道。面对着梁薪,云飞烟没有像面对蔡绦时故意表现的那么惶恐和弱智。相反,她此刻才开始表现出她真正jīng明的一面。
梁薪笑了笑道:“大小姐别误会,抓云家人到这监牢里来的人并不是本侯。不过当然,大小姐既然要求让本侯帮忙放了云家的人,本侯即便是拼死也会为大小姐办到。只是大小姐,本侯还有几个问题想向大小姐讨教。”
“侯爷但说无妨,不过小女子才疏学浅,恐怕不一定能回答得了侯爷的问题。”云飞烟道。
梁薪摇摇头:“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大小姐能够回答了。”说完梁薪从怀中取出他从云飞烟房内拿到的那本论语道:“这本书我仔细看过了,就是一本普通的论语。我想请问大小姐,真正的暗账账本究竟在哪儿?”
“暗账账本?”云飞烟一脸迷茫地看着梁薪,摇摇头道:“侯爷,小女子不知道有什么暗账账本啊?我们云家的账本都在账房胡先生那里,如果侯爷想看可以去找胡先生拿嘛。”
梁薪笑了笑,眼神淡淡地看着云飞烟。慢慢的,梁薪脸sè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冷酷到看人一眼就让人心生寒意的眼神。
梁薪走到云飞烟跟前轻声说道:“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山东叛乱、西厂铁骑入金,我杀的人都不在少数。如果我跟你好好说话你把我当傻瓜的话,那我可能就不愿意跟你说话了,等待着你的将是专门用来斩头的鬼头刀。”
说完梁薪想了想后又补充了一句:“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们西厂一共有七十二门酷刑,朱勔就是因为熬不过酷刑才告诉我暗账账本在你手里的,如果你也想尝尝我们西厂的酷刑,那么我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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