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上来!要是的确没有一粒粮食,而且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的,就算了,就告诉他们,今年他们的租子免掉了。听明白了吗?”
龙老太爷的大儿子叫龙彪,听了这话,嘴角露出一抹狞笑,点点头:“父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说罢,带着人正要走,却又被龙老太爷叫住了,让他附耳过来,才他耳旁低声道:“实在没有钱粮缴租的,媳妇、闺女看着还顺眼的,抓了来抵债,到时候卖到城里窑子去,也能捞回一点本!”
“明白!”
龙彪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还有一条凶猛的狼犬和帐房先生,开始在村子里收租。
整个公鹅寨的村民,除了十多家稍稍有些薄田的是种自己家的田地外,其余的八十多户,都是分别佃租莫里正、龙老太爷和马麻子三家的田。这占到了整个村寨稻田的七成!也就是说,有七八成的农户,是他们三家的佃户。真正的自耕农不到三成。
龙彪挨家挨户收租,到了第一家,是三柱子家。也就是挑水断腿的罗家财家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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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柱子家的人刚刚从稻田里回来,他们佃租龙老太爷家的稻田全部被蝗虫给肯了一个精光。一家人哭得抱成一团。终于哭累了,这才往村子里走。
到了村口,三柱子看见古叶舟和宁三妹站在那里,顿时想起古叶舟昨天狂呼大叫地让他们去抢着收割稻谷,可是没有一个人听,而且还有人站在这里笑话他,可是现在,人家的稻田的稻谷都已经收割上来了,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成了他看自己这些人的热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现在见到古叶舟,更是后悔不迭。
宁三妹对三柱子道:“你们啊,昨天在村口看热闹,说风凉话,怎么现在不说了?还说先生发癫,现在呢?”
三柱子本来就非常的后悔和羞愧,现在被宁三妹这么一损,不由老羞成怒,涨红着脸咆哮道:“怎么了?怎么了?看着我们稻谷都被蝗虫吃光了,你高兴?你乐意?你盼着我们全村的都活活饿死,就剩下你一家人吃稻谷?——吃吧吃吧!撑死你们全家!”
宁三妹气得娇躯乱颤,涨红着脸指着他道:“三柱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说你昨天不听先生的话才有现在的结果,你怎么诅咒我家人?你发什么疯?”
“发疯!老子就是要发疯!就是不听先生的话!什么狗屁读书人,怎么了?能预测将来?能掐会算还是怎么了?老子偏不听!老子乐意把稻谷送蝗虫吃,怎么了?你不服,啃我卵去!”
望着三柱子无语言秽语赤红的双眼,因为激动怒骂而扭曲的脸,宁三妹有些害怕,但是气不过,还要再说,却被古叶舟一把拦住了,冲他缓缓摇头。
古叶舟学医的自然知道现在三柱子的心态,他是把稻谷全部被蝗虫吃了的后悔和愤怒绝望转移到了宁三妹身上,迁怒于她,这种时候是不宜跟他争吵的,不然更难听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昨天因为没有听从古叶舟的话,差一点酿成大祸,宁三妹心里非常的自责,同时也感到侥幸,所以她对古叶舟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现在不让她再说,虽然心里憋屈,却也还是点头顺从,不说了。
三柱子见宁三妹不回嘴,也没趣,恨恨地低头走过。三柱子媳妇名叫水泽,也是一个不让人的主,她也不看宁三妹,走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狠狠往她啐了一口浓痰,幸亏古叶舟眼疾手快,一把拉开了宁三妹,才没有吐到身上。
“你搞什么……”宁三妹正要怒骂,却看见古叶舟摇头,只好涨红着脸不说话。
等他们一家走远了,宁三妹才委屈地红着双眼问古叶舟:“先生,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们吵?”
“他们庄稼已经全部被蝗虫吃了,心里已经很难过,偏偏咱们又把庄稼全部都收了,他们自然是又羡慕又妒忌的。加上你责怪他们,他们就借题发挥跟你吵,这样对骂又有什么益处?他们已经很难过了,就不要再跟他们吵了。”
宁三妹想想也是,这才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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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单位团拜,说是茶话会,可是只有纸杯子放着点茶叶,还没热水,桌上空荡荡的,没有瓜子、花生和糖果饮料,更不要说往年的丰盛酒宴了。唉,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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