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匡胤又说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契丹答应更好,不答应,赵匡胤同样不好深究。
但自己若是卢多逊这样的大官呢?那么就可以影响到宋朝的政策,甚至未来与契丹做战时,可以强行将战绩修正过来。
以过去的战绩,契丹未必是自己记忆中的那般强大,那怕契丹这个新皇帝与新皇后十分牛气。
自己担任高官要职,对研究也有好处,会创造更多的条件,供学子研究,不亚于自己带着诸学子埋头苦干。对国家也有好处,就象自己献了关税保护政策,若是要职,直接上书,也就通过了。不用象现在这样说了,能不能成功,靠运气与赵匡胤心理决定成否。
这一样,他豁然开朗,到这时,他才在心灵上产生脱变。
以前他也想做官,但与赵普差不多,做官好啊,可以掌控更多的政权。但这时才想通,做大官不仅能更好保护家人,对自己有利,对国家说不定也有利。
很难用升华两字形容,这中间私心是占据主要地位的,不过比大部分宋朝官员肯定要好得多。
现在是一个想法,并且对接下来的大变,他心中同样犹豫不决。不过他太担心了,赵匡义早就将他的命运规划好了,包括以前的打压,现在让他献出冶铜技术……
一路思考着,回到潘府。
潘怜儿问道:“官人,陛下答应了吗?”
田氏误会,也问:“陛下有没有给你封国公。”
若那样太好了,丈夫是国公,女婿是国公,多有面子啊。宋九先回答田氏:“封了,蒲国公。”
虽给了国公,但没有增食邑,与他做候的时候一样,可能是食邑最少的国公,但终是国公,田氏喜出望外。宋九又冲潘怜儿点点头,潘怜儿也不雀跃起来。
但她也没有想到丈夫又选择了一条道路。
田氏又说道:“若你不冒失,得罪了许多人,你的前途比你丈人还要光明。”
她十分艳羡的,丈夫获得功名,那是生生杀出来的,女婿虽努力,两者危险程度截然不同。
“这倒也是,大舅哥,二舅哥,你们替我做一件事,对河北那些衙内传一句话,无论以前过节如何,那怕是赵承宗兄弟,只要他们愿意,河北诸邸店作坊倒下去后,有损失者,统计一下,将数据交到你们手中,以后若有机会,我会有意弥补他们。”
“妹夫,梁子结下了。”
“我有心化解,若他们还不服,那何必管他们!”宋九冷哼一声道。
大变即将来到,武将开始没落,武吏也要没落,衙内父母多是出自这两者,给他们面子了,不给面子,又能怎样!
……
大船驶过平静的汴水,浪花碰撞船底,发出好听的音乐声。
李煜盘坐在船舱里,道:“保仪,你出去看一看,京城可到了。”
“好。”黄保仪走出船舱,马上又走回来道:“陛下,你出去看一看。”
“保仪,我成了阶下囚,以后再也不能称呼陛下,否则将会给我一家招来杀身之祸。”
“喏。”
李煜与小周后挽手走了出来,以前他们挽手,那叫夫妻好合,现在挽手,却颇有一份悲凉的意味。
站在船头,京城快要到了,只是逆水行舟,船速不是很快,但前面已经看到白玉桥,以及河洲各个美仑美奂的高大建筑。李煜讶然:“这些房屋如何造出来的?此人为何不重用。”
他是指宋九无官职在身,徐铉悲苦地低声说:“陛下,你说错了,这是东京城东水门外的景象,乃是那个宋九所为。虽这些建筑为了谋利,可谋利所得的钱帛全部投入研发,让我金陵将士守在城头无心而战的那些犀利武器,正是他利用这些钱帛研发出来的。微臣曾与宋朝皇帝辨论,他曾问我一句,我朝一年课铁一千八百万斤,并且九成化为质量上等的钢铁,你们唐国凭何与我朝作战?而据微臣所知,宋朝开国时课铁量仅是两百万斤。宋朝也不是不用此子,听闻朝廷拜他为国公。之所以暂时未任官职,乃是在研究冶铜之术,似乎也成功了。一旦此术成功,百姓再不会缺钱币用,或者象我国那样用铁钱为币。这是河洲,乃是民用,不久你进入宋朝皇宫,看到它的简朴。这才是真正的藏富于民。”
亡国了,再说也于事无补,但这就是区别。一个是想国家富,想百姓富,一个是想自己富,岂能不败?
李煜默默无语,过了许久,低声道:“徐卿,我十分后悔杀了潘佑。”
“陛下,你是杀错了,当时潘佑就说过,此子南下之时,请陛下拉拢之。若是我国当时得到此子,又有长江之险,陛下励精图治,岂能与宋朝不能一战乎?”
“我想起来了,为此韩熙载还去了汉阳。”
徐铉更是悲苦道:“陛下,当时你不信任北臣,许多北方来投的名臣皆让陛下所杀,或者贬得一无所有,韩熙载岂不是一个能臣,正是陛下所逼,以至一个大好人才,宋朝皇帝都垂诞的能臣只能装疯卖傻。”
李煜无言。
船儿平静地驶向白玉桥,隔着两座大桥,已经能看到东京城高大的城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