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就开始修城墙练jīng兵。刘鋹默然不答。直到宋军占领郴州后,他才让邵延绢为北面招讨使,修兵演武。
潘美看在眼中,没有huā多大代价,只是一封信,一封没有任何来历的信,信上说了邵延绢谋反,刘鋹就将此人杀死。
北汉也在用反间计。李谦溥在隰州十年,手下有一将叫刘进,勇力绝人,北汉患之,做蜡弹封书遗于道上,为赵赞得到,呈给赵匡胤。李谦溥以全家四十口做担保。赵匡胤悟,释放了刘进,还给了一些压惊赏赐。
两个反间计,北汉的那个更高明,却没有得逞,潘美这个反间计简直是胡来,然而就成功了。
邵延绢一去,潘崇彻下去,五岭再不是南汉的长城
刘鋹也想到此人,派太监火速传旨,召潘崇彻。潘崇彻静静听完圣旨,他与那群大兵一样,这就没啦?他更不服气了,我当年为南汉立下多大的功劳,不但让我下去,还给我戴了一个高帽子,现在用我想到我了,也行,至少给我意思意思一下吧。俺非是阿狗阿猫他不会象大兵那样直接吼出来,淡淡说了一句:“不行哪,老臣眼睛不好了,不能领兵。”
若是其他人,这时候应能醒悟,稍稍安慰几句,潘美的兵马实际也不多,不足两万人,其中大半还是杂牌军,一鼓作气可以,一旦败了,会败得比谁都快。
谁知道刘鋹大怒,道:“何须崇彻,伍彦柔岂无方略也!”
伍彦柔居然能与潘崇彻相比了,派伍彦柔去救贺州。
“丈人,为何要撤?”宋九问道。
“小子,别问,看好了”潘美答道。他让这个女婿弄苦逼了,说他做得好吧,战俘全让他释放了,然后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又被南汉组织起来。说他做得不好吧,这一路军民鱼水情,连兵士似乎都变了另外一个模样。甚至潘美担心这样下去,自己手下还能不能对南汉将士举起手中的屠刀。
大军连撤二十里,天sè临近黄昏,这才匆匆忙忙地扎下大营。
另一边伍彦柔军队到达贺州南乡,闻听宋军闻风而逃,兵力似乎又不多,大喜,都不让将士下船,而是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继续出发,然后登岸与宋军决一死战。
夜sè降临下来,潘美下令三军休息。
潘美将宋九喊出帐外,到了这里,即便这是九月末,天气仍是很温暖,但也是最好的出兵时机,一直到明年夏天来临前,皆非是酷热的天气。至于秋瘴冬瘴与chūn瘴,宋九已经解释了。有一些瘴疠严重场所避开就是。
潘美拍了拍草地说道:“宋九,坐下,我们聊一聊。”
宋九前面来到湖南,后面酒还没有喝好呢,大军就出发了,眨眼之间就到了贺州城下。翁婿俩还没有好好谈过。潘美又问道:“惟德惟固他们如何?”
“丈人,看你怎么样想。若是认为自己打拼了一辈子,想儿女过上好rì子的话,他们在京城也无所谓,就是纨绔子弟,也不作恶,仅是生活略有些享受。而且京城人多眼多,我又开辟了海外财源,足以保证他们这一代,甚至他们下一代衣食无忧。”
“你那几条船?”
“那可不是几条船,是黄金船,仅是两次下海,最少能带来十几万缗利益,倭国还很穷,高丽也穷,若是南下,或者平定南汉后,得到广州等港口与造船技术,以及海图,获利更厚。”
“你这些变钱的法门太高超了”潘美叹息道。自己在前线象做贼一般,好不容易得弄到一万来缗钱,但在女婿眼中就象一张纸,完全是灰灰。弄得潘美现在完全没有心思捞钱了,干嘛捞呢。不但他,连尹崇珂也没有了捞钱心思,儿子什么也没有做,分的钱就比他捞的多,何必偷偷摸摸地捞?
“非是也,一个国家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我占据着工商二字,又占据着知识的优势,想富裕岂不是很容易。”
“你再往下说吧。”
“若丈人想他们成气,放在京城享乐是不行的,生于忧患,死于享乐。不一定雕琢之后就是美玉,可想要得到美玉,必须雕琢。比如说领兵作战,二位舅哥并不比我高明。”
“若读书呢?”
“那我不大清楚了,不过中进士很难的,要么读物格,它终是小道,政治上难有做为。”
“你认为儒学与物格谁是大道?”
“丈人,你当真以为国家离开儒学就不行了?看看西方一些强大的国家,他们那来的儒学,有的国家立国比汉唐更长,同样有君王,同样有皇帝。这样对比,〖答〗案是何?不过丈人,咱们这句话私下里说,切莫对外公开,那些大儒们会将我们喷死的。”
“你继续说惟德他们。”
“他们大了,我真不大好说,继续在太学吧,至少大家在一起厮混,以后也算是有了交情。就看惟正如何?实际书院里所培养的不仅是物格学人才,也有一部分是真正的官吏之才,陛下注意到了,但他也没有揭破,还有,我暂时不能放手。一旦放手,完全成了国家的机器,很有可能从书院里走出来的更有出息。但未来的事怎么知道呢?”宋九叹了一口气,儒家力量太强大了。个个都想望子成龙,宋九将三者剖析,让潘美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