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宝贝,若说了张媪媪必被砍头,连我们一起要倒霉。北安,北圆,等会儿无论什么人问你们,你们都说从来未见过,懂吗?”不怕张北安,就怕张北圆,还好,小女孩又长了一岁,稍有些懂事。她瞪着大眼睛说道:“爹爹,你放心吧。”
它不是一次偶然事件,是精心布置的,看到自己要搬家,怕自己发现老太太木偶,又以为赵匡义与自己闹翻,这才去开封府告发。前因后果宋九暂时还没有想通,又说道:“北安,自此以后,北圆到什么地方,你也要到什么地方,不要让陌生人与她说话,懂吗?”
“叔叔,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很不好的东西,害你祖母害我的东西。”
事情也惊动了玉苹,玉苹问发生什么事,宋九简单讲了一遍。玉苹道:“它就是一个木偶……”
忽然也停下,不讲了,往小里说就是一个小木偶,瓦子里还卖面人,糖人,泥人,也有木头人,但供上香案,什么也说不清楚。若不是赵匡义派二舅子退知,衙役一下子闯进来,不是巫蛊也是巫蛊。
“这些人也不怕天雷轰他们。”
“怕什么,信的人是老百姓,包括大和尚们,他们整天装神弄鬼,反而未必相信鬼神,所以才敢用神鬼骗钱。”
正说着话,一个捕头带着一大群衙役闯了进来,冲宋九一拱手说道:“有人状告张家媪媪在家中制造巫蛊,我们要进去搜查,得罪则个。”
“什么巫蛊?”
“我们也不大清楚。”
“张家媪媪是二大王下令让我收留他们祖孙三人的。”
“有这回事?不过我们来搜查也是奉二大王的命令。”
“那就搜吧。”
一大群衙役进去翻箱倒柜搜查,查了一会什么也没有找到,对张媪媪说道:“麻烦你跟我们走一遭。”
张媪媪终于害怕,用眼睛盯着宋九看,宋九恨也恨不起来,老太太是好心,但正是好心被人利用,说:“张媪媪,你就去吧,我也跟你一道去,站在外面旁听。”
老太太带到开封府,宋九与玉苹站在门口朝里看,看到状告人了,玉苹说道:“怎么是他?”
状告人正是苏老汉。是他,状告动机确实有了。
河中刘苏两家的孩子先后去了巴蜀。刘家的孩子下落不明,至今还是下落不明,但宋九知道了,临行前问了所在部队番号,到了巴蜀问过后知道这个营的兵士一道随吕翰叛变,这是宋九意料之中,但是活是死宋九不太清楚。若是活着还能活着,那是一万多将士的叛变,这么多将士,赵匡胤能全部杀掉?这是不好的消息,回来后刘家又问,宋九说巴蜀大,不好打,搪塞过去。
苏家也嘱咐宋九过问一下,宋九根本就没有过问。苏家孩子也只是一个十将,不是将,是小队长,下管着十个兵士,然而寄回来那么多钱,这些钱来回能正吗?不过无意中也知道这个番号所在,正是王全斌的嫡系。
宋九回来后,巴蜀真相越来越多人知道。河中多是外地人,这两年在宋九薰陶下,渐渐有了自豪感,还有了那份正义感。知道苏家孩儿钱的来历,因此渐渐对苏家有些不耻。
宋九也没有劝,说实话,对这个钱宋九更不耻,它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巴蜀无辜百姓的性命,能用得心安理得?当然,他也没有多说。象这样大发横财的兵士没有几万,也有好几千,说谁?只要没有证据,不会有一人有事。发了就发了,钱也真正成了他们的财产。犯不着得罪这么多将士。
还有,张家媪媪平时冷脸待人,也招一些人不喜欢。
不过苏老汉不会刻意陷害宋九的,两者仇恨不深,也未必有这胆量,这一定是被人利用。想到这里,宋九静心看赵匡义如何审案子。
赵匡义先一声声厉问,张媪媪看到宋九一直在外面看着,胆子略壮,死活不承认。赵匡义下令笞打,抽了二十下,老太太还是不承认,赵匡义喝道:“再杖二十下。”
这不是笞,是杖,虽说非是电视上瞎演的大板子,那也是三尺长的毛竹片做的竹杖,抽得重,每一下照样会皮开肉绽。
二十杖杖下来,老太太打昏过去,泼了冷水,使老太太苏醒,老太太还是不承认。玉苹说道:“张家媪媪这回吃苦了。”
宋九低声说道:“这是二大王有意让她吃苦头的。”
好好地在宋家舒服日子不过,搞七搞八,赵匡义能高兴吗,要知道天下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连温饱都没有解决!
赵匡义这才问捕头与衙役,一个个回答没有。赵匡义看着苏老汉,脸色一阴,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苏家有孩子在兵营里,但这件事让赵匡义十分地不高兴。别的不说,宋九对河中贡献那是有目共睹,抛去富贵区不算,河中马上快变成最好的京城平民区。作为河中百姓,状告宋九家下人制造巫蛊,于心何忍。他冷冷说道:“苏大山,你诬蔑百姓巫蛊,知道可犯了什么罪?”
“二大王,小的没有诬蔑。不相信可以召张北圆过来问话,她亲口对我说的,说张媪媪在家中养木偶烧香用针刺。”
玉苹在外面听到后火冒三丈:“苏老翁真不要脸,四岁的孩子也要诬蔑。”
“玉苹,这招狠哪,若是大人不会承认,小孩子一哄一诈就问出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