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惊,这个年轻人居然早早的就在美国布局了,真是够厉害的。
不过周学渊心里头也有一股怒气,这个年轻人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法,yin*的自己女儿跑到了奉天,而且还住了小半年,受了不少的苦,这笔账当然要找张廷兰算,当然老头子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是周芯瑶主动过来的,之前张廷兰可是根本不认识她。
另外张廷兰刚刚故意提到了开滦煤矿,正好戳到了周家的痛处,周学渊也知道,一定是这个小子猜到了自己在一旁听着,因此故意说出来的,他心里头全都是怒火。
周学渊从旁边的屋子之中走了出来,张廷兰也注意打量着他,周学渊是前清两广总督周馥的第五子,中过进士,担任过山东大学堂的总监督,在军机处还干过,正当他仕途刚刚有些光明的时候,满清却完蛋了,周学渊也就赋闲在家。
相比他哥哥周学熙的长袖善舞,周学渊更喜欢文学,还和辜鸿铭组建了一个诗社,老头子四五十岁左右,保养的不错,满面红光,一身的书卷气,温文尔雅。
不过一见到张廷兰,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不悦,张廷兰一看心里头也暗叫糟糕,这个未来的老岳父恐怕不好对付啊。
“周先生,久仰大名了,您能驾临奉天,实在是天大的喜事。”
“我哪来什么名头,有名的是我爹,是我哥,和我关系不大,你也不用给我戴什么高帽,听不惯!”
周学渊不咸不淡的把张廷兰的客气话推了回来,一旁的宋仲义也看这个气氛不对,想说什么,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能说的,索性就主动退出去了,有什么话还是他们直说吧。
宋仲义走了之后,就剩下周学渊和张廷兰两个人,周学渊其实也在不住的打量张廷兰,说起来这个年轻人不到二十,模样清秀,而且眉宇之间还透着一股杀气,这种气势可不是先天形成的,而是长期执掌大权,甚至在战场上拼杀,才能培养出来的。
经过一番了解,周学渊也知道这个年轻人平定了辽南的叛乱,又在吉奉交战之时,立下过大功,年纪轻轻就高居旅长之位,甚至张作霖的亲儿子都比不了,足见他的能力极强。
而且通过刚才的谈话,周学渊也知道对方还懂经济建设,而且堪称深谋远虑,别说是年轻一辈的人,就连北洋的那些大人物也未必有这种本事。
从各方面衡量要是能把女儿嫁给他,也算是不错,只是老头子先入为主,对张廷兰还有一丝的不满,因此说话也不是那么客气。
“张厅长,我来奉天的意思相比你也知道,小女顽皮,在奉天的医院待了一段时间,现在也要回家成亲了,老夫特意过来把她带走!”
“周先生,按理说这是你的家事,我不该管,可是有点不凑巧,我刚刚聘请了周芯瑶医生担任帅府的健康顾问,而且她又是奉天临时医护培训中心的教员,有了自己的事业,您让她把一切都舍弃了,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自己的女儿,就应该听我的,一个女孩家能抛头露面干这些事情么,准是有些小人想要挂羊头卖狗肉,有什么鬼心思,老夫可不能眼看着小女被奸狡之徒欺骗了!”
老头子又是小人,又是奸狡之徒,一个帽子比一个大,不过张廷兰也早就有了足够的准备,不管怎么说,脸上都是淡淡的笑容,一点都不变。
“周老,俗话说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您何必当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呢?”
周学渊一听这话,顿时把眼睛就瞪圆了,这小子简直胆大包天,想娶自己的女儿,不好好央求自己,反倒指责起来了,简直太猖狂了。
“岂有此理!,张廷兰,我告诉你就冲着你对周家的不尊重,就别想娶周家的姑娘,绝对没门,从我这里说,就不答应!”
“周老先生,您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敢不尊重周家啊,这个罪过太大了,我可担不起啊!”
“哼,花言巧语,我问你刚才为什么故意提起开滦煤矿的事情,你是想嘲笑周家无能,还是想骂我们卖国,你还敢说尊重周家么?”
“周老,原来说的是这个事情啊,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开滦煤矿的问题是满清和北洋无能,和你们周家没有关系。”
“怎么能没有关系,周家人给满清当过官,又给袁世凯干过活,有些骂名是背定了。”
“周老,您要是真这么在乎开滦煤矿的事情,我略施一计,把开滦煤矿从英国人手中抢回来,重新交到周家的手上,让你们负责管理!”
“你有这个本事么?”周学渊满脸都是疑问,这个毛头小子也太猖狂了吧,现在霸占开滦煤矿的可是堂堂日不落帝国,想从他们手中抢肉那不是找死么?
“不要拿老夫当三岁孩子,年轻人也不要不知天高地厚,随便说大话。”
“周老,要不咱们打一个赌怎么样?要是我做不到,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我做到了,您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啊?”张廷兰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