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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和穆弘、鲁智深忙道:“太子放心,我等一定不辱使命。”
晁勇点头道:“西夏刚灭,难保各部没有异心,所以我留你们在此镇守。我已上书朝廷,请设宁夏路,辖原西寿保泰军司、静塞军司、嘉宁军司、祥祐军司、左厢神勇军司、右厢朝顺军司、白马强镇军司,卓啰和南以西军司归属到青海路。宁夏路第一任总兵我推荐的便是种公。”
种家数代努力的目标便是灭亡西夏,种师道原本觉得他此生无望实现这个目标,只能让后辈继续奋斗。没想到行将入木之时,却能领兵灭亡西夏,虽然更多的是借助西夏的威势,但若没有他种家军竭力抵抗李乾顺和察哥两路大军,大梁也不可能这么快灭亡西夏。
因此种师道一直是老怀甚慰,不过他却也没了别的心思,听得晁勇推荐他做第一任宁夏总兵,忙道:“我今年已是七十岁,虽然身子仍然硬朗,但在朝中也到了致仕的年龄了。不知何时就会去见先祖,怎么能担此重任。鲁智深、杨志、穆弘、董平都是年轻有为,久经战阵,也能当得这宁夏总兵。”
鲁智深摸着光头,笑道:“洒家如何能和老种经略相公相比,老种经略相公身子硬朗,再活几十年都没问题,这宁夏路总兵如何当不得。”
晁勇笑道:“正是,而且西夏刚灭,各部虽然归顺我朝,但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他们虽然勇猛,但对党项各部却是不熟悉,而种公在西北数十年,对党项各部了如指掌。你做这第一任总兵,当能减少不少不必要的纷争。”
种师道推辞道:“太子已经推荐吾弟种师中做了陕西总兵,我再做宁夏总兵,恐怕开了不好的先例,后世难免有人弄权。其他人做总兵,我也可以帮着出谋划策便是。”
晁勇笑道:“无妨,种家对我朝有大功,不要说出两个总兵,便是三个、四个也是应该的。”
历朝历代哪个不是提防武将,尤其到了宋朝更是把武将当做心腹大患,种家将虽然多有建功,但最多时也只是同时有两个经略使,管辖的范围还远不如大梁的一路。
大梁陕西便是合并了永兴军、鄜延路、泾原路三路,可以说种师中担任陕西总兵,已是种家掌管兵权最多的时候。而宁夏路更是把西夏主要的银川平原和银夏地区都包含在内,宁夏总兵无异于先前的西夏元帅,因此种师道才不敢接受这个官职,怕惹来朝廷文人非议,给自家带来祸患。
听得晁勇这般说,不由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道:“太子对我种家这般器重,种家必世世代代忠诚于大梁。”
晁勇其实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一家两总兵的事情,但是鄜延路以前便是种家的地盘,泾原路又叛投过西夏,整个底子都已坏掉,永兴军兵马则相对战力较差。三路兵马可靠的只剩鄜延路兵马,种师道便是先前的鄜延路经略使,只是后来因为反对联金攻辽被罢,经略使一位一直空悬着,由鄜延路兵马总管刘光世暂代其职。
刘光世虽然在种师道的号召下,也投了大梁,但是他的功绩却是不足以做陕西总兵。而派其他人去只能选择了解西军的人,否则短时间很难整合各路兵马。虽然陕西已经没了大的战争,但是盗匪、溃兵却是难免的,一个强有力的总兵还是十分必要的。因此晁勇便调了种师中去做陕西路的总兵。
种家数代多在鄜延路为将,鄜延路也是种家的传统势力范围,而且种家将在整个西北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对西北情形也熟悉。种师中做陕西总兵,却是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整合各州兵马。
甘肃路的总兵,晁勇则推荐了刘仲武。姚古则推荐他做了青海路总兵。
当日刘仲武在镇戎军抵挡察哥大军,种师中和姚古则在德顺军抵挡李乾顺大军。他们是西军中抵挡西夏功劳最大的三人,晁勇也不吝赏赐,让他们三人都做了总兵。
而无论是早年叛投西夏的张元,还是李乾顺入侵时,叛投西夏的任得敬,一律都是满门抄斩。
晁勇便是要通过这赏罚告诉全天下的人该如何做人。
当然西军中真正功劳最大的还是当属种师道,虽然种师道没有亲自领兵去前线抗敌,但却是他居中指挥调度了整个西军。否则西军各自为战,恐怕早已被西夏各个击破了。
晁勇自然不会忘了这个最大的功臣,因此准备让他做宁夏第一任总兵。至于一家两个总兵,晁勇倒是并不担心。
只要他在世,便是把整个西北的兵权都给了种家。种家也一定不敢做什么叛逆的事情,至于后世的事情,晁勇则可以制定一些规矩避免一家独揽大权。
晁勇看种师道跪倒,慌忙走下来,扶起种师道,道:“老将军快起来,将军本已该含饴弄孙,我却还要受将军受累,说来还是我有愧于老将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