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伏地下拜:“主公,臣对主公耿耿忠心,那些豪门横行不法,说心里话,臣早就看不惯了,每每望月兴叹,夜不能寐,早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奈何实力不足,今幸有主公到此,还武陵清明乾坤,我梁桥必定竭诚拥护主公,大力推行四科举仕、土地令、限价令等功盖寰宇的政策,主公雄才大略,彪炳青史,永垂不朽。”
“彪炳青史,永垂不朽。”武陵其他官员经梁桥一提醒,会过意来,一齐大喊,声音虽然僵硬,却不失洪亮。
刘璋哈哈大笑:“太好了,我得梁桥胜过高祖得萧何啊,不过为了表明你等的忠心,还需为本官做一件小事,叫做投名状。”
“投名状?”众官员面面相觑。
刘璋手一举,张任立刻大喊道:“停止行刑。”
刘璋带着众官员到了那些还没被斩的豪族面前,走在尸堆之中,官员们很想不踩血腥,却根本没有下脚之地,一些官员当场呕吐起来。
刘璋指着那些缩成一团,眼光惊惧涣散的豪门子弟,对众官员道:“你们拿着刀,每人杀八个不同族的囚犯,哦,算了,杀五个就好了,武陵城小,没那么多豪族,这就是你们的投名状了。”
二十几名士兵提着宽刃刀上前,官员们颤抖着接过,士兵将豪门子弟押到他们的面前,这些官员拿着刀,浑身战抖抽搐,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北风吹拂,万籁俱静,风吹进宽大的袍子猎猎作响,武陵官员拿着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嘴唇、五指、小腿,随风战栗。
“啊,我要疯了。”一名官员突然大叫一声,看着还瞪着惶恐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头颅,竟然这个头颅还是自己曾经认识的,脑袋猛的一片空白,扔了刀就跑,还没跑出两步,一根利箭射来,正中后颈,倒在了尸堆之中。
官员惊惧,梁桥老脸颤动,紧紧握着刀柄,一狠心,一咬牙,闭着眼睛终于挥了下去,却力道用偏了,砍在囚犯中间脸上,颅骨坚硬,大刀卡在了囚犯脸上,囚犯惨叫连连,却不气绝,梁桥仿佛见到厉鬼一般,大刀脱手,瘫坐在一具尸体上,再也起不来了。
那囚犯带着大刀在地上惨嚎翻滚,一名官员受不了这等惨烈景象,晕死过去,刘璋一只手压着胸口,沉声道:“泼一盆凉水,如果不醒,就地杀了。”
梁桥一听这话,一下子站了起来,鼓起全部勇气取回了大刀,鲜血飘散,囚犯终于气绝,在梁桥的带领下,其他官员也终于横下了心,握紧了手中大刀,剩下那些囚犯已经惊怕得没了知觉,除了晕厥的,其他都眼神空洞地看着大刀向自己逼近。
“大人饶命啊。”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囚犯中响起,主人沙哑着嗓子,听得出来是极度的害怕之后拼起的全部力量:“大人饶命啊,我是蜀民廖立啊,我是益州人啊。”
刘璋冷眼望过去,一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凌乱着头发,脸色发青,无比期冀地望着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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