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累站于高台,拿出一封竹简有节奏地朗声宣读:“地厚德以载万物,天博怀以正乾坤,上苍有道,人继伦常,臣刘璋代天子牧守益州,恪尽忠守,代天罚罪,今江州有官吏张和,袁奎,韩昌等二十六人,巧取民脂,舞弊官场,窃大汉财富,毁天子名声,以大汉律,当斩。”
张任拔出佩剑,向天一举,立刻有军士押着张和等人到了方地中央,二十六名刀手举起手中大刀,张和等人这才知道刘璋是玩真的,当死亡迫近,平日的傲气荡然无存,脸吓的俱都煞白,想喊什么,却发现喉咙都发不出声音。
张任猛的将佩剑麾下,二十六名刀手大刀斩落,二十六颗头颅滚落在地,邓恒、费昭闭上眼睛,周围百姓一片嘘声,这些是在江州作威作福几年十几年,有的已经二十几年的官员,说砍就砍,在昨日都还没有一点征兆。
袁族族长,韩族族长被张老爷子话语提起来的勇气,随着二十六颗人头落地荡然无存,身体在烈日下瑟瑟发抖,不停问着旁边的张老爷子,问一个他们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张老爷子,刘璋这是在干什么?他这是在干什么?我们会有事吗?你说话呀。”
张老爷子的嘴唇开始颤抖,眼珠子中只有张和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停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刘璋一定是在吓唬我们,一定是在吓唬我们,逼我们支持四科举仕,我们没事的,我们没事的。”
王累又拿起一封竹简:“太守记事邓常,巧取豪夺,挪用库银,数额巨大,庶民邓超,强抢民女,逼债杀人,按大汉律,当斩。”
邓家子弟邓常、邓超被四名东州兵押上前,眼看刀手大刀高举,两人一齐撕心裂肺大喊:“族长救我呀,邓贤大哥救我呀,我不想死呀……”
惨烈的叫喊声传遍整个刑场,除了刘璋闭目靠在椅背上,其他人都是一阵揪心,邓贤紧紧握着剑柄,眼睛一动不动地平视着前方,原本以为邓恒不辨时事,陷邓族于万劫不复,现在这种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还有什么话可说,邓恒不敢睁开眼睛,心里只想着,为了全族人,我也救不了你们。
两颗人头再次滚落,草地上的人头像西瓜地里的西瓜一样,零零落落,许多百姓都不敢再看,却又舍不得离开,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
王累又换了一封竹简:“柳河马家,横行乡里,强占农民土地,欺压佃户,纵容本族子弟祸害乡里,跟随张家、袁家、韩家,聚众闹事,对抗牧府,勾结赵韪叛乱,按大汉律,诛族。”
“哗。”诛族两个字出口,全场大哗,上万百姓窃语之声汇聚在一起,震天动地,那些被押着的世族更是吓的全部变色,身体如风中落叶一般单薄颤抖,眼神中涌出无限的恐惧,袁族族长,韩族族长已经说不出话来,心里只不断闪着一个念头,跟随他们闹事的世族都诛族,那自己又会怎么样?
两百多人被分成两批,第一批被押入刀手大刀之下,妇孺老幼哭的撕心裂肺,有的看到泛着寒光的刀身直接晕了过去,被东州兵拖着前进。
周围所有人惊骇了,百姓再也没有一丝议论之声,刑场周围不少人都闭上了眼睛,被押住的世族子弟现在心中除了恐惧,已经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只看着中央的那两百把大刀,寒光从眼膜刺透心脏。
张任长剑高举,就在这时,两名江州属官一齐站了出来,跪在石阶之下道:“主公,罪不及妻小,法不诛老弱,请主公开恩,只诛首恶,放过那些无辜的妇女孩童吧。”
两人一齐叩首,虽然他们平日被世族官员欺压,可是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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