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被膏药贴着,行动倒还不如先前方便。
陈越走过去探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见无甚大碍才放下心来:“不必多礼,你安心养伤就是。”
陈恩道了谢,又问道:“公子来这边可是有事?”
“主要是来看看你的伤势,顺便有些事要问一问你。”
“多谢公子,公子有事但问便是,在下一定知无不答。”
陈越点了点头:“嗯,也无甚大事,你之前在东华寺中多年,可知道酿酒之法?”
陈恩一愣,以为陈越是向他要东华寺的斋酒配方,沉默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这……实不相瞒,在下在东华寺中长大,这寺中酿酒之法也是知道的,但寺中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
陈越知道他会错了意,打断道:“不是此意,只是我最近有意做些酿酒的营生,酿法配方我自由备着,但我不好亲自出面,总要找个人代我管管,若是你愿意,伤好后便来做此事如何?”
陈恩没想到陈越一个衣食无忧又文采不凡的大家公子会突然想起做生意来,他以前在东华寺做的知客僧,其实也算是做香客的生意,而且接触的人中少不了商家富贾,对此倒是有些经验,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公子本钱几何?店面酒坊在何处?郎中说我受的都是皮肉伤,大概旬月便可出来做事。”
其实郎中是要他调养至少两个月时间,不过他做和尚时无事就会翻看属阁中的书籍,佛家出了经文典籍之外最多的就是医书,所以他也稍稍懂点医术,又想早日在新东家面前展示一番本事,便报了一月的时间。
陈越倒不懂这些,听了他的话点点头道:“如今有十贯本钱,店面尚未购置,酒坊么便在后院先找个无人的小院便是,以我估算,一月之后这十贯本钱至少也能赚得百贯,到时再交由你去寻个铺位不迟。嗯,到时候规模若是大了,还得走一走公门的关系。”宋朝对酒是有限令的,基本上属于官营,私人想要做酒类的营生并不容易,不过一般官宦大户私自酿些酒水也没人去管,再说陈家本身便是官宦之家,要拿下榷照也不是难事。
陈恩听了陈越的话心下不免有些失望,十贯本钱,说明陈家家中根本没人支持陈越的做法,不过是他私下的玩乐罢了,年轻公子平日指点江山惯了,以为做什么事都是手到擒来,竟然说出一月后获利百贯的天方夜谭,对经商颇有些了解的他自然不会相信,不过也不好现在就驳了陈越的兴致,想来一月之后这十贯钱不是被拿去吃喝用掉,也会赔得剩不下几分,到时对他指点一番,还能显出自己一番本事。
“也好,便依公子之言。”
陈越自然不清楚陈恩肚子里的想法,在他向来若是摊子铺大了倒还难说,但是要赚这点“小钱”总是不难的,不说他手中有的各种后世产物,就是他掌握的营销手段和超出千年的见识也能在此时制造出大量财富,所要做的只是挑选合用的后世理论与此时的情况相结合罢了,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民众的眼光如何变幻,人性始终是相通的。
陈越与陈恩将事情说定,便与两人告辞离开。
宋三娘送了陈越出去之后回来,坐到陈恩身边不无担心地道:“一月获利十倍,公子的口气是不是大了些?”
陈恩叹了口气,看着身边人道:“何止是大了,我在寺中这么些年,来来往往的商人见的多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能做成这等事的,去关扑还差不多……”
“那你怎么不劝劝公子?”宋三娘急道,站起身还想出去追陈越。
陈恩赶紧拉住她,宋三娘怕他再拉扯到伤口,才止住了追人的冲动。
“劝不得的,公子到底年少气盛,又身怀大才,恐怕在他眼中从来就没有真的受过挫折,不似我等自幼就要数着日子精打细算,到时若是劝的不得当,激得他傲气上来一门心思要去做这不可能的事,那又如何是好?”
宋三娘着急得站起来到处乱转,口中忍不住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陈恩躺在床上摆了摆手,示意她坐过来,笑着安慰道:“你以为是你家小门小户的,十贯银钱对公子这样的家世可算不得什么,顶多当做玩乐罢了。大不了等我伤好之后全心帮他,总能勉强支应一番,等到他兴头过去自然就好了。”
“也好,到时我也过来帮忙,若是生意艰难,我那份工钱便先不要了。“
陈恩点点头,折腾了这许久他也累了,在宋三娘帮扶下挪着身子躺下便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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