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吧?去年那首‘日暮苍穹汐海照,明月初升伴花灯’可是最后才舍得拿出来呐。”
薛明道也潇洒一笑,“比不得诸位大才,不敢太早拿出来现眼。”
隔了两个位置一位姓李的书生探过手来抓住他道:“明道不实诚,自己藏了诗作还要来骗得我等现在拿出来,当罚酒三杯,不然今晚可不放你下船。”
众人起哄逼着薛明道饮了三杯,薛明道喝完以后似乎有些不甘心,又转过来要韩大郎喝酒,“去年韩昌德可是得了第三,抱回家十贯的彩头也没见请我们吃酒,我都罚了,岂可放过他去?”
韩大郎一听话头转到自己身上,瞪起牛眼佯怒道:“好你个泼才,骗人不成被罚了酒反倒赖起我来了,今日你若赢了钱回去,须吃得你三月揭不开锅。”他倒也爽快,仰头就喝了一杯,喝完又道:“今日也不知谁能争得头名。”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有说东城李安的,又说吴山程立的,也有人怂恿韩大郎也去争上一争,其实几人嘴上各自吹捧,但各自也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加之年少气盛,心中也未必没有搏个名头的想法。当然他们绝对不会去考虑身边的陈越,也就是韩大郎象征性地说了两句陈越好话,几人嘻嘻哈哈地配合几句,也没人当回事。
陈越听了一会有些无聊,反正这种才子争锋的事也轮不到自己,这种大型的文会抄几首元宵词出出风头倒是没什么难度,只是这么多年少气盛的学子,要是嫉妒起来说不得便出什么意外戳穿自己。
见席上各人都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堆,也懒得过去攀谈,之前韩浩被兄长数落之后也挪了位置不敢再过来,便又低下头调出原先的记忆来细细回忆。
记得之前是与韩家七娘子成婚前几天,不知怎的这个小妮子自己偷偷跑来陈家想要见一见这个未婚夫,然后好像是自己在院中与人说了什么她的坏话被她在门外听到,然后就气跑了,后来韩家便有人过来商量婚期延后几天,打听了才知道是这小娘子在家中闹死闹活。
说起来韩七娘子倒确实也有无法无天,哪有成婚前两天自己偷跑到夫家的事情,回去后还能逼得家中推延婚期,看来是韩家把她宠坏了,也难怪两家人能说成这门婚事,“公主病”配“王子病”,按着以前的陈越和他还真是绝配。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画舫船中丝竹乐起,莺歌漫舞,酒席上觥筹交错,几名侍女将菜肴送上桌来,从窗户望出去,周围其它的画舫游船也都亮起了灯火,船上人影驳杂,将湖水映成昏黄。
西子湖畔几家依湖而建的酒家将门外的彩灯点亮,各处杨柳枝梢上挂着的花灯也绽放出个菜光华,比斗着各自的艳丽,吃完晚饭的人们又重新涌上街头湖畔。
正戏即将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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