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当会议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包括何天红在内,会议室余下的几个人,看着面沉似水的徐睿柏,都有些压抑,尤其是孟飞宇,更是忐忑不安。
“这该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治安!”
徐睿柏毫无征兆的拍案而起,骂道:“是不是认为我这个新来的书记是弱智?从饭馆、到飞扬路,这些所谓的华夏好干警,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那可笑的个性,来挑战我的底线!眼下,不知多少人在背地里嗤笑我的无能,等着看我的笑话,因为这些穿着制服,在市民眼中人模狗样的王八蛋,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干着别人眼中最顶级的笑料!”
“其他市,包括省委,都有不少关于我的不好评论,甚至一些刚退下来,不明真相的老领导,他们认为这是我资历浅,甚至是无能的表现!”
徐睿柏愤怒的拍打着桌子,咆哮道:“每天我在办公室,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就火大,而且我还要被省委训示!”
“徐书记,您可以跟省里解释。”尽管徐睿柏没有冲着他吼,可孟飞宇总觉得被一双眼睛盯着,这让他难受到极点。
“解释有用吗?”徐睿柏怒火中烧:“在他们眼里,所有的解释都是推卸责任,只会让人觉得,你到底有多无能!”
“那可以把那些老鼠屎抠出来,然后汇报给省里。”在场另一个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徐睿柏的气场实在太大了,让他不由得升起慌乱。
“抠老鼠屎?真这么做,远的不说,就说你们局,有几个干净的?我是不是应该先把你抠出来掂掂?”
徐睿柏怒道:“让我在省委面前给你们穿小鞋,这种事,亏你想得出来!”
何天红、孟飞宇等人,都恨恨的瞪了说话的这人,拜托,让上级找更上一级,给下级穿小鞋,说这话得多不动脑子?做这事不但丢份,还丢人,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自个连下属都管不好,甚至都不能拿他怎么样,要沦落到找上级诉苦的地步,得多无能呀?
说完,徐睿柏狠狠的将手中的钢笔砸在桌面上,吓得孟飞宇等人心脏一抖。
“我每次听到一些风言风语,都会一笑而过,抱着人无完人的天真想法去跟他们沟通,满心希望他们能引以为戒,可是他们的贪得无厌,竟然给我搞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蠢事!”
徐睿柏又狠狠的拍打着桌子:“在我任南湖市市委书记的这一个月,不但成功让我在省委面前狠狠涨了把脸,而且这脸都传到京里了,你们很好,很好呀!”
不仅是会议室里的何天红、孟飞宇等人,就连从会议室走出来,在大门外等候的各部门领导,一个个都耸着头,偶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一些心虚跟慌乱。
显然,在场不少人,都或多或少的心里有鬼。
“多少年了,我从一个办事处的小科员,兢兢业业走到今天,成为一个市的一把手。可是,这看似光鲜的背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同一个放虎归山的土霸王!可你们知不知道,每一步,我都走得如履薄冰!”
徐睿柏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只是想做好份内工作,为南湖的市民、为国家排忧解难,可总有一撮人,不断的让我在领导面前出尽洋相,这还不算,还因为他们的贪婪,以及愚蠢,一而再,再而三的危害到我的身边人!”
说到这,徐睿柏愤怒的瞪着孟飞宇:“告诉我,谁下的指示,要把我家的闺女,弄到警局里,还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以嫌犯的身份协助调查,还打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口号?”
顿了顿,徐睿柏拍着桌子,吼道:“回答我,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