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愔提起悬赏的事,王惜君却是一皱眉,有些迟疑的说道:“殿下,会做玻璃的人倒是找到了,可是却出了点问题。”
“哦,什么问题?”一听到会做玻璃的人找到了,李愔立刻精神一震,之前她送给母妃的香水的瓶子还有镜子,都是用水晶打磨而成的,不但产量极低,而且造价也极其昂贵,搞的他现在生产出来的香水只能用不透明的瓷瓶盛放,而镜子更是根本没有办法大量生产。所以李愔才十分迫切的想把玻璃搞出来,要知道玻璃制品可是个好东西,不但可以做镜子、瓶子这些生活用品,而且还可以制成化学仪器和各种光学仪器,比如李愔最想搞出来的望远镜、玻璃窗等东西。
听到李愔的问话,王惜君叹了口气,把那个会做玻璃之人的情况讲了一下。玻璃这东西大唐根本没有人会烧制,虽然本土产的琉璃和玻璃的烧制过程十分相似,但若是想让琉璃工匠烧制出玻璃来,却根本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不过大唐没人会不要紧,长安城中的胡人多的是,这些胡人有很多来自中亚的波斯等地,那里可是玻璃的产地之一,所以李愔相信这些胡人中肯定有人会玻璃的烧制技术,因此悬赏的对像主要就是这些胡人。
果然,在悬赏发出不久,就有一个胡商前来应聘,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个胡商本身并不会烧制玻璃,不过他有一个奴隶,以前在波斯当地的玻璃工坊工作过近十年,对于玻璃的用料及烧制都十分的精通。
王惜君倒不在乎什么奴隶不奴隶的,只要会烧玻璃就行,因此十分大方的想用悬赏的千贯钱换胡商的奴隶,可是没想到对方不但贪心,而且十分聪明,他说悬赏的千贯钱只是要求提供烧制玻璃的技术。若是只给他一千贯的话,他可以让奴隶将玻璃的技术提供出来,但是奴隶却还是他的。如果既想要技术还想要奴隶的话,必再出一千贯,算是这个奴隶本身的价格。
王惜君一听当时就火了,虽然这个胡商说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的,但区区一个奴隶却要一千贯钱,这明摆着就是讹诈,长安城中专门卖奴隶的人市上。一般的奴隶才不过几贯钱,最贵的昆仑奴也不过几十贯钱,从来没有听说有奴隶能卖到一百贯以上的,可现在这个胡商竟然狮子大开口。一个奴隶竟然要价一千贯,这不是讹诈是什么?王惜君当然不可能同意,但那个胡商的态度也很坚决,因此这件事现在就僵持下来。
听完王惜君的述说,李愔在心中衡量了一下,虽说只要有玻璃的烧制技术,交给工匠们研究一下,肯定也能烧制出玻璃来,但是这其中花费的人力和物力肯定不止一千贯。再加上这其中耽误的时间,这个成本可就更高了,所以从成本上计算,花费千贯买一个精通玻璃烧制的奴隶绝对是值得的,毕竟只要有这个人在,只要材料合适。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玻璃搞出来。可是想到花一千贯买个奴隶,李愔也觉得有些郁闷,倒不是心痛那千贯钱,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是一个坑,自己却还要跳下去。这种被人坑了的感觉实在让人不爽。
李愔可不是一个甘愿吃亏的主,眼珠一转就想到一个好办法,坏笑着让王惜君把这件事告诉李永。然后让李永和那个胡商‘谈’。王惜君一听,立刻明白了李愔的意思,窃笑李愔无耻,李永那混小子的脾气满长安谁不知道?那个胡商若是敢向他胡乱要价,李永肯定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大唐纨绔子弟?
不过李愔对李永这小子的办事能力还是有些不放心,亲自写了封信给他,告诉他犯浑可以,打人也没事,但是那个奴隶一定要完整无缺的弄到手,若是他办成了这事,以后开办的玻璃厂免费赠送给他一成股份。
“殿下,上次那个烟花也就算了,可是这次你竟然连玻璃也要让别人插手,你可知道这一成的股份是多大的收益啊?”看到李愔信中要送给李永一成股份,王惜君当下心疼的说道。
“哈哈~,你这个小财迷,怎么到现在还不忘烟花的事?”李愔看着惜君一脸心疼的小模样,亲昵的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说道。
“我怎么可能忘的了,那可是烟花啊,八月节的时候,您没看到烟花一上市,引起了多少人的抢购吗?可是您倒好,不但自己不生产,而且连专利也没有注册,竟然白白的送给了宫中的将作监,自己一分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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