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谣言,大发雷霆的小袁三公正下令追查谣言来源,后方却忽然马蹄震天,旗帜翻飞,徐州军队的头号王牌君子军呐喊杀来,还没靠近就已是乱箭齐射,晨色朦胧中袁术军不知来敌多少,上上下下都是一片慌乱,不少胆小的将领士兵干脆夺路而逃,带动了无数同伴争先恐后的逃命,更有甚者还在军中大喊后军已败,赶快逃命为上,更多袁术军将士信以为真,慌乱逃命间人马争驰,自相践踏,死者无数,井然有序的袁术军队伍也彻底大乱。
原本只想咬住袁术军尾巴,迟滞小袁三公的撤退速度,结果还没发出几波箭雨,袁术军就已经彻底大乱,自行崩溃。见此情景,率领君子军追击的陶基当然是又欢喜又惊奇,命令重骑上前冲杀之余,也少不得派人迅速返回竹邑大营,请陶应速速派军过来痛打落水狗,而陶应收到消息也是又惊又喜,赶紧出动了昨天没有参加战斗的两千正规军和三千新降辅兵,亲自领了过来追杀。
陶应亲自领着五千生力军赶到战场时,战场上的情况顿时让陶副主任笑歪了嘴巴,惊慌失措的袁术军士兵已经是逃得漫山遍野都是,盔甲、弓箭、武器和旗帜丢得到处都是,在乱世中贵比黄金的运粮车辆也被袁术军尽数丢弃,疯狂的自相践踏,为了争夺一条可以逃命的队伍,无数的袁术军士兵互相拔刀相向,更多的袁术军士兵则是被自家败兵活活踩死,虽然在后方追杀他们的只有一千五百君子骑兵,但楞是就没有一个士兵或者将领留下来抵抗。
陶应的便宜堂弟陶基也还算有脑子,知道手中的兵力不足,袁术军一旦冷静下来,回头一个巴掌就能把君子军抽得满脸开花,所以陶基很聪明的把君子军分为了两队,专门训练了用来打硬仗的重骑兵为一队,冲锋陷阵撵着袁术军的屁股追杀,不擅近战的轻骑兵则在重骑兵的后方游走射击,以弓箭掩护重骑兵,也用弓箭制造袁术军的混乱,没有傻乎乎的不留半点后手,把所有兵力投入肉搏战场。见此情景,暗赞三弟大有长进之余,陶应也不再迟疑,马上拔刀下令,大吼道:“保持队列,冲上去杀!将士们。冲啊!杀啊!”
“杀啊!”五千徐州生力军呐喊,兴高采烈的冲了上去,陶应也正要拍马追杀时,远处的树林中却奔出三十余骑,穿着袁术军的服色,径直向在陶应的大旗奔来,陶应身边的亲兵慌忙拦截间。那队骑兵中却传来了杨宏杨长史得意洋洋的呐喊声,“主公,主公!微臣杨宏。拜见主公陶使君!”
待到那队骑兵奔进,陶应才发现杨宏身边的人其实全是徐州士兵——也就是陶应当初安排了保护杨宏大人返回高皇山大营的徐州士兵,而杨宏距离陶应还有二十几步就翻身下马。双膝跪地的膝行过来,手里还捧着一颗人头,满脸谄媚的说道:“主公,这是袁术匹夫安排了殿后的大将陈兰首级,刚才在混乱中,微臣让人从背后砍下的。主公安排给微臣的三十名将士,也一人不少的回来了,微臣还动用手中权力,给他们每人安排了一匹上好战马。”
陶应大笑,也终于明白袁术军为什么会崩溃得这么快。为什么没有一支队伍有力殿后了,大笑之余,陶应翻身下马,亲自双手搀起杨宏,微笑说道:“杨大人辛苦了。这一次竹邑大捷,杨大人理当记首功!请大人放心,回到徐州之后,吾定然重重封赏大人!”
“谢主公。”杨宏大喜,赶紧又向陶应磕头,又迫不及待的自我表功道:“微臣不敢欺瞒主公。其实为了让袁术匹夫的军心崩溃,微臣还安排了大量人手散播谣言,说是袁术老匹夫准备放弃部分军队独自逃命。主公的大军追杀时,微臣又让人不断大喊袁术老匹夫已经败了,已经死了……。”
“好好,这些等回去再说。”陶应笑着打断,又主动说道:“杨大人,你在淮南的家眷如何了?要不要我马上派人去淮南,把你的家眷接回徐州?”
“谢主公关心,但不必了。”杨宏笑眯眯的答道:“其实早在数日之前,微臣就已经派人回了寿春,让微臣的家眷登船逃往淮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微臣的家眷都应该抵达淮阴了。”
“替这样的滑头操心,还真是浪费。”陶应心中苦笑,但陶应也确实与这位杨宏大人臭味相投,便又对杨宏是一再称赞,当场拍板封杨宏为徐州长史兼抚军中郎将,专职掌管徐州对外事务——也就是陶应的专用外交骗子,赏金千两,田地千亩,玉壁十双,邑五百户,还承诺向李傕、郭汜为杨宏请封爵位。杨宏大喜过望,向陶应连连磕头道谢。
这时候,又有大概六七千的徐州军队赶到了战场,原来正在军帐中休息的许褚和陈到听到陶应率军追击的消息,担心陶应的安全,征得同样为陶应安全担心的鲁肃同意,匆匆组织了六千多没有受伤的主力军队赶来增援,见陶应安然无恙,许褚和陈到松了口气之余,又迫不及待的请求率军追杀袁术军败兵,陶应见袁术军已无战心,徐州军队即便体力消耗过多也无须太过担心,便也立即点头同意。
随着许褚和陈到两员猛将加入追杀战场,本就已经崩溃的袁术军更是崩溃得无法再崩溃了,无数的将领士兵抛下武器跪地投降,无数的士兵四散而逃,连滚带爬的逃往树林山脉,更有无数的袁术军士兵被徐州兵砍成碎片,踩成肉酱,漫山遍野都是袁术军的败兵,也漫山遍野都是袁术军士兵的尸体,小袁三公穷兵黩武搜刮来的无数军械粮草也尽数落入徐州军队之手,小袁三公本人则是跑得连金甲金刀都扔了,徐州军队一直追杀出六十余里,直到追过大泽乡方才收兵。
是役,徐州军队阵斩首级超过万具,抓获俘虏超过两万,缴获战马超过三千匹,粮草军械无数,可怜的小袁三公却是差不多输光裤衩子,撤退时的六万多大军有近万人被自家败兵踩死,不肯回淮南乘机逃亡他乡的士兵民夫超过万人,粮草军需丢得精光,出征时的十三万大军,能够陪着小袁三公逃回寿春的不到八千,输得无法再输。
还别说,如果换了别的诸侯摊上了这样惨败,十有**都已经是一蹶不振,羞愧难当了。可是小袁三公却偏不,刚逃回了寿春,小袁三公就从怀里掏出了贴身收藏的传国玉玺,仔细看了传国玉玺没有受损,马上就又笑了,“还好,传国玉玺还在,朕还可以东山再起!”然后小袁三公又不顾众人反对,下令重新招募十万大军,并且决定把控制的赋税提到二税一,准备着重整旗鼓,一有机会就再找陶副主任报仇雪恨!
徐州这边,虽然徐州军队大破小袁三公的十三万大军,取得了对小袁三公的决定性胜利,但陶应还是没有多少笑容,相反还有点长吁短叹,因为战后统计,仅仅是在黄山一战中,徐州军队就损失了三千以上的炮灰军,还有阵亡了超过三千的正规军,再加上此前的相县大战、竹邑防御战和追击战损失,这一次会战中,徐州军队的正规军损失超过六千人,占到了这次会战总兵力的三分之一,徐州军队总兵力的十分之一,让陶应心疼了许久。
更让陶应警惕的是,与小袁三公的乌合之众正面决战,徐州军队都遭到了如此惨重的损失,将来徐州军队如果碰上了吕温侯或者曹老大的百战精兵,那么在野外的正面决战中,徐州军队又会有多么恐怖的伤亡?
“得抓紧时间练兵了。”得出了这个结论,陶应暗暗在心中警告自己,“正面对决,我还不是曹操和吕布的对手!不能完全依靠严重偏科的君子军和风羽军,也不能满足现有的队伍和阵容,我还缺强将,更缺精兵!老丈人啊,你为什么还不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