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的谁的孩子?
大多数人都以为是离王的孩子,但是太后不傻,离王身边宠着的那个离王妃根本就不是安葵,那安葵怀的谁的孩子?
安葵自己也说孩子是夜潇寒的。
扯淡!
事情犹如轩然大波般再次砸向了本就不太平的天辉,全国境内搜捕离王也不过说说而已,换句话说仅天辉境内皇族动不了的地方就多了去了,比如魔教,逍遥宫,天山,霹雳堂,十二堂,药城……
这些地方可不是你皇家羽林军说搜就能搜的,说惹就能惹的。
但是太后好像是有目标的,她着重搜捕庆阳!好像知道离王在庆阳一般,庆阳连夜锁城。
九月初,搜捕行动正式开始。
夜里,夜潇寒手中的玻璃瓶子装着整整一瓶的流红,午闵府的后院里面那具干瘪的尸体吊在柴房中无比惊恐。
一切都很安静,九月的晚上微微起了秋风,树叶黄了边锻,池中的水波倒影在墙壁上,层层叠叠。一阵微风打着树叶的几个卷落下,白衣像是轻柔的云缓缓曵地。
“久等了。”白子一的身影霎时间来到夜潇寒眼前,侧立在那具干瘪的尸体上。
“粟毒,本身具有噬波水,黎骨粉与土蛊的特性,主体为高纯度粟丹膏。”白子一的衣袖拂过桌子,上面多了一个小瓶子,月光不太亮,但依然能看到瓶子中透明的蓝色粘稠液体,比水晶还纯粹的液体,比水晶还美丽。
“这个,就是粟毒样品。”白子一柔和的声音没有断过,听着特别舒服,“你可以理解为,这个就是瘟疫的样品。”
“从中毒到正常毒发需要半年时间,但是喝下黎骨粉就可以大幅度提前,一小滴粟毒爆发血腥程度可以毁灭一座城,没有解药。”
还记得那夜城隍庙外血腥的那一幕吗?那些瘟疫病人就是喝了黎骨粉提前爆发的,夜潇寒的确胆子很大,他从庆阳官府救济灾民和瘟疫病人的三餐汤水中化验出了轻微黎骨粉的毒,然后对瘟疫病人投入大量黎骨粉,得到了毒性爆发时的药性程度,而这一切仅仅是他的猜测。
夜潇寒将手中流红放于桌子上,拿起那瓶蓝色透明的粘稠液体,高纯度粟毒,“没有解药吗?”
“目前没有。”
夜潇寒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出去,白子一看着木桌子上那瓶流红,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禾院牢房中,阿诚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北夜隔着一道木栏栅无奈轻笑“你不说实话让我很难交差啊。”
“你如何向我证明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是少主?”阿诚字字铿锵有力。
“我的一个朋友捞上来的。”北夜揉着发痛的脑袋,真特么不想管这事儿!
“那你的意思是并非你自己亲手捞出来的,臭河之中尸体万千,若是你捞错了呢?”阿诚的声音颇有抵赖的意思。
北夜耐心不大,关了两三天没动手算是忍到极限了,也算是给了机会了吧,你居然敢说冰块儿弄错了?你那里来的胆子说夜潇寒弄错了?冰块儿咬你你信不?
“我最后问你一遍,单澈在那儿?”北夜的声音极度不耐烦,大有一种你不说就死无葬身之地的压迫。
“我说了,少主尸沉臭河。”
“我,不,信!”北夜眸光划过阿诚,锐利的眼神带着极大的威胁,“你是觉得你经得住调查还是觉得你受的了刑!”
阿诚低沉的瞳眸阴重沉默。
北夜叹了口气,好商量的问“兄弟,别想不开啊,你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能告诉我单澈在那儿?”
十九默!我们北护法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北夜淡淡的笑道“有了钱,你女儿也好治病啊,现在瘟疫横行,离王都逃了,国家也乱,有了钱,起码心里踏实,能自保啊。”
北夜说的满带威胁的意味,阿诚陡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阿诚的女儿自小患病,卧床不起,百月坛坛主也曾帮他求医问药却仍无救,可怜那孩子**岁了,都未能开口说话,北夜去见过他的女儿,在庆阳一个很偏远的乡下养着,那小姑娘很漂亮很懂事,就是身子弱,不会说话。
阿诚有些激动“你想对她做什么?”
北夜淡淡道“目前我还没做什么呢,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阿诚敛眸,沉默了半晌“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
北夜无奈又强调了一遍“我说了我不信。”
阿诚继而沉默的看着他。
北夜沉声吩咐“十九,打到他说。”北夜真的不是那种说动手就动手的人,他也算是劝过阿诚了,算是给过机会了吧,算是仁至义尽了吧,要是换东凡他们,这时候估计只剩一口气了。
十九默然应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