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福王这话什么意思,沈放是真的不明白啊。”楚残阳说完,见王宏博仍是像个弥勒佛一样笑咪咪地盯着自己,不由装作微微皱了一下眉宇,然后咀嚼了一句“太子近日常往春澜殿跑。
随即眉宇一扬,道!”福王的意思不会是说太子与淑贵妃,………”楚残阳后面的话并未说完,故意将话音拖长了一下,王宏博则笑嘻嘻地点点头,道:“我就说驸马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里头的意思呢。”楚残阳也跟着王宏博干笑两声,道“要不是福王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一层。不过,若这是真的话,太子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吧。”楚残阳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这敏感时期,王宏博一大早地跑来跟自己说太子与淑贵妃的芶且之事,他的用意是什么?
楚残阳心里想着,王宏博已经压低声音道:“驸马,你说我文皇昏迷一事,可会是太子与淑贵妃的合谋呢?”“啊?福王怎会有此一说?纵然太子与贵妃之间有点什么,也不致于做出这等事吧?”
王宏博却道:“驸马,你想,如今我二哥景王的势头越来越强劲,太子一定是感受到了来自景王的威胁,说不定哪一天父皇就把他这个太子给废了,重新立景王为太子呢。而如今,父皇忽然昏迷了,你想以他目前太子的名分,如果万一父皇醒不过来了,他不是就能顺理成章地继位了吗?而且父皇是在与景王的生母宜贵妃在一起的时候出的事,太子还可以把责任推给宜贵妃和景王,这岂不是一举两得?”楚残阳听了这话,不由装作大惊失色,道:“福王的意思是,你父皇昏迷一事是太子所为?福王可不能乱说啊,太子不至于对自己的父皇下手吧?再说了,御医不是说皇上过几日就能醒来吗?”
王宏博听了楚残阳的话,一个劲地摇头道:“驸马,你被我大哥的表象给迷惑了。你别看他对你挺客气,那是他有意在拉拢你,因为你是翎兰堂姐的驸马,如果争取到你,就意味着有希望得到翎兰堂姐的支持,所以他才对你这般客气。事实上,我大哥这人,我很了解他,他阴险着呢。就冲着他能背着父皇跟淑贵妃有私情这事,他就没把父皇放在心上,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楚残阳皱了皱眉道:“可是,如果真像福王所说,那太子不如干脆一劳永逸,让皇上醒不过来嘛。而现在,御医说皇上过几日就会醒来,等皇上醒来了,万一查出此事真相,太子岂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驸马,御医现在的诊断结果是真是假尚且不知。再说,就算御医的诊断结果是真的,太子既然能让父皇昏迷,就自然有办法让他醒不过来。你说是不是?”楚残阳看着王宏博,心道这小子今日来这里,就是在自己面前揭太子的底吗?他为何要这样做?
王宏博见楚残阳的脸色,似乎猜到楚残阳心中所想,不由道:“驸马一定奇怪,我今日为何会来这里和你说这些。事实上,宏博一直以为,论雄才大略,我大哥远远比不上我二哥,为了我大汉国的未来,为了我大汉将来的天下太平,宏博一直力挺景王能取代太子,成为我大汉国的储君。”
王宏博说这番话的时候,一脸的慷慨激昂,那义正词严的姿态倒是颇有几分风骨。楚残阳不由道:“沈放对福王心系天下的胸怀无比敬佩。可是,如今皇上已昏迷,如果福王所料不假,太子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形势岂不是对景王很不利。”王宏博再次摇头,道:“这倒不一定。虽然太子先走了一步棋,但是他却未必能赢,我二哥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然我也不会力挺他了。”楚残阳听王宏博说了这话,也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景王一句话就能点中太子死穴,让太子失了分寸,看来确实不可低估。
王宏博闻言,哈哈一笑道:“不过这次父皇昏迷一事,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以前大哥、二哥两人都是暗地里互相争锋,只怕现在要开始明斗了。昨晚的参政阁会议,据说吵得一塌糊涂,恐怕未来一段日子,京城的朝堂上有的热闹了。”
“昨晚的参政阁会议,争吵得很厉害?”楚残阳微微一惊。
“是的。”王宏博点点头,道:“虽然我们没有参加,但是我还是了解一些的。现在父皇昏迷,参政阁决议,但如果父皇迟迟不醒,太子迟早要干预政事。马大将军、李纲和钟铁环都是支持景王的,所以,他们自然要在参政阁主事期间,不遗余力地为景王争取地位了。”“那么。昨晚他们都争吵些什么呢?”楚残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