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都属于亲景王一党。
而太子王宏图在朝中真正称得上关系亲密的只有刑部尚书汤俊,可以说相较景王势单力薄,前景其实并不乐观。
因此王宏图如今打薛画的主意只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想通过薛画以期争取得到薛昂天将来在兵力上的支持。
所以,楚残阳觉得不用担心的是,薛画来京后,王宏图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讨好她,应该倒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
只是,一入京城深似海。她身后代表了一方势力而本身又貌美绝色,只怕也难得安稳。
心里想着这些种种环节,楚残阳已来到只与相国府隔着一条街的国师府。亮明驸马身份,通报所来缘由楚残阳顺利进入府里。
一个紫衣婢女给楚残阳沏了壶茶,告知他国师正在午休还未起身。
楚残阳上午在太子府就等了半个时辰,没想到来到这国师府又要苦等,于是也便放松心态,倒上一杯茶。
那茶应该是上好的雨huā,只见茶色碧绿、清澈,香气清幽。楚残阳品饮一口,顿觉沁人肺腑,齿颊留芳,滋味醇厚,回味甘甜。
楚残阳于是一边品茶,一边环顾厅里的摆设,只见周遭的壁上所挂均为山水图,一看都是名家真迹,而青huā色的huā瓶、梨huā木的桌椅都使得厅里的整体布局显得格外高雅、精致。
楚残阳正惊叹间,一个空灵悦耳的声音传来:“驸马的酒醒了?不会是要到本座这里来再耍一次酒疯吧?”
直截了当,一语掐住自己的要害,这月国师说话果然犀利,看来真的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啊。
楚残阳在一瞬间似于有点后悔,看来那句古话是对的,不能得罪女人。尤其像这样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楚残阳当然也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
楚残阳淡定地放下茶杯,抬头打量着正款款而来的国师月瑶霜。
这次应该说是楚残阳第一次在这种独处的环境下,如此近距离地接近月瑶霜。上次还是在翎兰的择婿大典上,她和翎兰并排坐在一起,自己得以遥遥欣赏过她的绝世音容,与翎兰各擅胜场,各具千秋。
如今,再次见到这位大汉国最具权势人物排名中至少能排进前五名的年轻女国师,只见她雍容华贵、美丽无涛,那是一种可以让多少男儿自惭形秽、不敢正视的卓然风姿。
楚残阳尽管已经见惯了美女,此时也忍不住目眩神迷。但他还是迅速地定了定神,然后从容自若地道:“看来,月国师仍在生着沈放的气呢。”“驸马爷从今年初来到京城后,先是逃了苏大小姐的婚约,接着又排众而出得翎兰公主青睐成为当朝驸马爷,随后下江南被江南第一才女薛画薛小姐带回江南侯府,甚至还惹的苏大小姐千里迢迢跟去江南。
驸马后又入玉湖帮成为水清浅的一大臂助,与那水大当家关系亲密,回京后竟在金粉银楼当众大喊百里家的小姐是你刚过门的媳妇,昨晚却又在太子寿典上调笑本国师。沈驸马这一路行来,真个是风流无限啊。
楚残阳被月瑶霜这般一说,还真是有点脸红,想想自己这一路走来,倒真是有些荒唐,可偏偏遇见的又都是些不一般的女子。事实上月瑶霜还漏说了两个,一个是那美人谷的俏佳人,还一个则是自己还没见过她女儿身的西城无双。
不过楚残阳还是惊讶于月瑶霜这般如数家珍地将自己的经历一一数报出来,这说明月瑶霜一直很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怎么?驸马不是一向口若悬河的吗?怎么这会不说话了?”月瑶霜见楚残阳这会忽然沉默,不由笑问道。
楚残阳这才微微一笑,道:“国师美若天人,让沈放自惭形秽,都没有勇气说话了。”
月瑶霜听了楚残阳的话,出奇地竟没有生气,她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睛看着楚残阳,笑道:“看来驸马昨晚的酒真的还没醒,又在说醉话了。
“国师说笑了,其实沈放今日冒昧前来,是要向国师请罪。”“请罪?驸马是说为昨晚的事请罪?”“正是。”
“可是昨晚驸马不是喝醉了吗?既然是喝醉了,何罪之有呢?驸马现在却来请罪,莫非昨晚驸马其实并没有喝醉,而是故意那般对待本国师的?那倒确实是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