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名骑兵就这么呼啸着挥动马刀冲上来:“捅过去!”
“捅过去!”
整个骑兵就象一座奔驰的黑色大山一般,已经朝着清军的阵形杀过来,许多八旗兵第一时间看到这样的场景,纷纷丢弃下自己的兵器,朝着后方逃跑,而更更多的清兵动作变形,他们不知道如何操纵自己的火器,手脚麻足地看着对面的如山铁骑。
这一刻,甚至连后方的那些满蒙勋贵都吸了一口冷气,恭亲王用力抓紧了马缰,故作镇静地说道:“我终于知道当年太祖皇帝以十三具甲起兵,为什么会席卷天下了,这……”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总算能轻松了一口气:“这就是白甲兵啊!”
“杀!”
刘沧宾的马队已经涌上来了,对面是一片白烟与不断飞来的枪弹、炮弹,只是他根本无视这些阻挡,他只有一个概念:“我们是大军之剑!”
“捅穿他们!”
在虹军数十骑的冲击之下,这些八旗兵还能勉强支撑的勇气,但是两百余骑的轰鸣,却给这些八旗兵给严重的心理阴影,他们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理感受。
他们的祖先曾经是猛不可挡的重装骑兵与重装步兵,甚至到了身中十数箭仍然奋勇向前的地步,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心底却有无限的恐怖,更多的八旗兵抛弃了自己的职责,哪怕是后面的督战队接连砍了一大堆脑袋也无所畏惧。
比起来督战队来说,这些恐怕的乌云才是真正恐怖的东西,只是比八旗兵跑得更快的是两翼的汉军,他们既有汉军八旗,也有一些招募过来的汉人,他们比起八旗兵来说,完全没有守卫家园的职责与义务,因此起初是几十几十地逃跑,到后来干脆成百成百地集体跨下去。
“呯!”
黑色的大山与黄色的潮水很快撞击在一起,接着是无休止的血潮,战马在悲鸣,钢刀斩在头骨上,火枪发射的白烟,双方都在这一刻付出掺重的代价,接连不断的尸体堆得人无处下脚。
“下马!突击!”
刘沧宾见到对面都是密集的人潮,战马已经不受地控制地想开避开人群,他几乎是马上去飞下去:“骑兵第十团,为了皇帝!”
“满洲!满洲!”
双方的白兵战持续了好几分钟,这个时候任柱已经直接带着最后的旅直属队杀上来:“上!”
只是清军的队形实在是太过厚实,当他接应上刘沧宾的骑兵第十团时,二百二十名骑兵现在只剩下了一半而已,而且这半数兵员几乎都挂了彩,但是任柱仍然能感觉到一种宽心的感觉:“杀上去了,我们又赶到一个排!”
对于参战的一千三百名兵力,一个排的兵力都是弥足珍贵,已经杀得有些疲乏的第十团官兵立即又恢复了勇气:“为了皇帝!”
站在卢沟桥上的恭亲王已经看到了一幅雪崩的场景,到处都是跨下来的八旗兵,卢沟桥上的督战队一下子砍几十颗脑袋,可是这些溃兵是北京城的败家子,却不是勇战的战士,他们在无奈之下,已经把目标转向了这些督战队:“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回家与老婆与孩子一起死!”
督战队在瞬息之间崩溃,整个清军大队如同潮水一般涌过了卢沟桥,连同上桥督战的恭亲王都给卷过了桥,仍然有不计其数的人想要冲过这座桥,而在他们的后面更是虹军越来越多的冲击。
事实上打到现在,骑兵第四旅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量,他们虽然还在追击,但是战马已经跑不动了,能跑得快的只有那些英勇的战士,他们带着一身的血痕与伤口,或是上了刺刀,或是端着刺刀,或是拿着手枪杀向了卢沟桥。
已经有许多清军直接跑进了河里,还有更多人在桥上被活活踩死,接着是长达五分钟的桥上白兵战,踩在尸堆的任柱拍了拍刘沧宾的肩膀说道:“我是追不动了!”
“我也追不动了!”刘沧宾回答他:“已经到极限了,我们必须休息一晚!”
“但是我们已经创造奇迹了!”任柱回复他:“希望你们团的主力能早点赶过来,至少还有一百五十骑!”
这已经是骑兵第十旅在短期之内能得到的最强力支援,而经过一整天的战斗之后,一千四百名的参战兵力只剩下了不到一半,收容下来的伤员多达四百人,战死者的数目几乎与此相当。
但是他们夺取了卢沟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