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权柄,即使这只是伪职而已,仍然让他欣喜若狂:“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只是柳畅还加了一把火:“先生屈就国史馆总裁,实在是屈就,我既起义师,就有驱逐满清,光复汉山河之念,因此先生屈就国史馆总裁之外,尚要准备编修清史!”
历朝历代,但凡消灭前朝之后,就准备着手编修前朝的官史,如明修元史,清修明史,这种的修史工程已经不能用政治问题来形容,而是国本了。
清修明史,历任帝王都是亲自一把抓,对具体问题有具体指示,一定要不能犯一点错误,以乾隆为甚,而主持编修前朝国史者,更是显赫到极限了,设有丞相的时代都是由丞相亲自来抓这件事。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出任国史馆总裁,准备编修清史这两件事实际都是虚职,接下去柳畅决定真正落实张玉藻的实职:“除了这两件大事,还有一桩紧要之事!”
“现在请玉藻公编修一部伪清暴行录,要以地方典志为轴,摘录清妖暴行,让我军将士知晓暴清如何不仁……”
这件事才是柳畅让张玉藻目前要抓的实职,编写国史与编写清史都是虚的,而编写政治宣传材料却有着现实意义。
别的不说,龙枪营的老兵,柳畅都对他们讲解过许多被清朝故意遗忘或改写的历史,但是柳畅只是一张嘴,不可能一个连队一个连队讲解过去。
而柳畅不可能亲自编写一套政治宣传读物,而张玉藻既然充任一任知府,那么是搞这项工作的最好人选。
“玉藻,我义师中许多官兵尚不知清妖残暴所在,视当兵为富贵捷径,因此要教育他们,让他们知晓事理!”
张玉藻也明白过来,前两任职司尚是虚的,但是只要把这最后一项工作抓好了,就能把前两项职司变成实的。
他当即承诺下来:“请检点放心,我们台州府这些查抄的禁书甚多,我立即亲自去抓,力争把这套伪清暴行录在最快时间搞出来!”
从顺治朝开始,一直到咸丰期间,文字狱案始终不绝,但是进入道咸年间,由于统治危机的来临,许多禁书也以抄本的形势开始流传,张玉藻抓禁书的工作抄得很紧。
他不仅抓政治性的禁书,而且还抓非政治性的禁书,只是他也喜欢把那些黄书带回家去好好读上一读,至于那些时关满清的禁书,他虽然抄了不少,但还真没仔细读过。
但是现在这些禁书事关自己的前途,他决定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搞好,他已经想好怎么搞了。
攻击满清这件事并不算难,不但可以从禁书野史里去找,而且还可以从口耳相传中去寻找,台州历史上因为清朝官员治政失当而激起民变的事情为数不少,更不要提关于南明的许多记载了。
他已经决定在最短的时间搞一个写作班子,自己负总责,尽可能利用临海城的图书资源,搜集满清的一切黑材料,尽快完成柳畅交付的这项任务。
只要柳畅对自己的这项工作满意,那么接下去那个国史馆总裁与清史编修总裁岂不是自己囊中之物。
而且他对柳畅一下子就有信心,虹军的强大不仅仅在于有着龙枪营这等天下至强之师,还在于他有着柳畅这样天生的帝皇。
别看这个小检点才十五六岁,张玉藻已经觉得确确实实有帝皇气度,真是应了点检做天子那句老话了。
别的不说,现在虹军不过据有三县之地,众不足五千,已经考虑设置国史馆,甚至要着手编修前朝清史,这等气度,也只有帝皇才有。
“不过国史馆总裁虽然清贵,关健还是要外放一任巡抚啊!”
……
而接见了一位又一位虹军的军官与文官之后,终于轮到了符闻道。
符闻道的脸上有些不安,只是他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冯思贤都能做到黄岩知县兼独立营副营长,自己资格与他一样老,比冯思贤更有才干,除了有些时候喜欢擅作主张之外,似乎没有别的缺点了。
那么自己应当也能做到冯思贤那个地步,检点找自己来是要升自己的官!
他心底这样强行安抚自己,而柳畅已经看了他两眼。
这两眼,符闻道觉得柳畅死死地盯着自己看了整整两个月。
还好柳畅终于开口:“符排长,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