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子自然会有后面的弟兄给他补上一刀,保证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将士们轰然应诺,姜桂题一番话令他们的紧张心情顿时松快了不少。
这时,炮团的第四轮炮击结束。
姜桂题抽出指挥刀,高举头顶,大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我杀鬼子去!”
“杀!杀!杀!”
三声过后,姜桂题一马当先冲出阵地,其他将士们紧随其后。
顿时,战马嘶鸣,喊杀声震天,大地也紧跟着颤抖起来。
第一骑兵团直冲蔡家屯,第二骑兵团则冲向松北俄军大营。两团骑兵在经过短暂的加速后,快速逼近目标。
按照计划,骑一团和二旅二团负责攻击俄军补给站,骑二团和一旅、二旅一团负责攻击松北大营。
虽然原计划中也是骑兵先发起冲锋,然后步兵再突击。但眼下炮击还未结束两个骑兵团便冲上去了,在附近集结待命的各个步兵团指挥官顿感惊讶。
不过,大家都是同僚,彼此十分了解对方。其中一旅长梁华殿顿时猜出了姜桂题的用意,惊讶其大胆的同时,又佩服其智慧。
“还是老将军有经验啊!传令下去,部队立即向目标发起冲击!”
骑兵这一冲击,各部步兵也被牵动,立即发起了总攻击。
炮团高地上,段祺瑞见下面的马步军都开始发起冲击了,只是苦笑道:“他们还真信得过咱老段!”
炮团参谋也显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说道:“大人,姜大人可是冲在最前面,这这要是伤到他的话,可是要坠咱们炮团和大人您的名头的?”
段祺瑞苦笑道:“是呀!这个老姜竟是给咱出难题!传令下去,各炮连9发后开始炮火延伸!”
“是!”
炮团参谋迅速下达命令,各炮连提前开始炮火延伸。
炮团每轮炮击消耗一个基数弹药,即12发炮弹。段祺瑞本来打算第六轮炮击作为炮火延伸打击之用,但他还是决定小心一些为妙,因此第五轮只发射9炮弹,剩下的3发炮弹并入第六轮,并提前开始做炮火延伸动作。
在俄军外围警戒阵地不远处,从炮击中躲过一劫的一部分俄军士兵纷纷躲了起来。其中一个叫伊万的少校军官将他们组织了起来。
“记住,敌人炮火延伸之后,立即给我进入阵地。”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命令,直到他发现炮火开始延伸。
“敌人炮火延伸了,马上给我进入阵地防守!”
此时的俄军士兵已经被猛烈的炮击吓傻了,伊万只好带头站出来。
“跟着我——”
伊万刚刚站出来准备进入阵地,话还未说完,突然整个人被一骑撞飞。姜桂题一马当先,已经带兵杀进敌阵。
“杀!”
喊杀声瞬息而至,战马冲进阵地,上面的士兵挥舞着马刀,左劈右砍。刚刚站出来准备进入阵地的俄军士兵甚至来不及逃跑便被砍杀。
剩下的俄军士兵见阵地已经失守,敌人骑兵蜂拥杀至,根本提不起一丝抵抗的力气,顿时逃的逃,投降的投降。
同样,骑二团所攻击的松北大营的俄军也来不及进入阵地便被冲垮。骑兵马不停蹄,来回冲杀。而俄军混乱不堪,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力量。骑兵团冲杀两个来回后,残余俄军顿时土崩瓦解。
呼兰县衙,睡眼惺忪的俄军指挥官扎苏利奇中将从睡梦中被震醒。
“怎么回事?”
扎苏利奇大叫一声,他能听得出来这是炮声,但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清军的进攻。
“报,报告,报告将军!”
一名警卫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将军,不好了,我们遭到清军的猛烈袭击。”
“怎么可能?懦弱的清军竟敢向我们发动攻击?”
扎苏利奇怎么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很快他便相信了。他急匆匆的穿戴整齐,当走出屋外时,眼前的一幕令他顿时傻眼。
屋外已是一片狼藉,不时的有炮弹的啸叫声迫近,很快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一片飞沙走石烈火纷飞。
猛烈的气浪呛得扎苏利奇一阵猛的咳嗽,他抬眼看向炮弹来袭方向,竟然是他们的侧后方。
“该死的!他们是怎么渡过江到了我们的后方的?马上集合队伍!”
整个俄军大本营已经被炸的七零八落了,扎苏利奇拦截住在他周边的俄军官兵,重新整队准备组织防御。但俄军编制已经打散了,军官兵种混乱,不容易重新编整。扎苏利奇花了半个小时时间才算勉强组织了一个营的兵力。
然而,正当他准备利用这个营组织防御时,他接到报告,清军已经突破了外围防线。由于双方兵力相差悬殊,扎苏利奇知道他已经无法力挽狂澜了。于是他在部下们的建议下,率领残部由北面撤退。
第一镇发起攻击时,江南的第二镇立即予以支援,向江北俄军阵地猛烈炮击。由于俄军阵地上的火炮没有任何隐蔽措施,第二镇炮团集中火力经过两轮炮击便将俄军火炮阵地打垮。与此同时,第一镇炮团完成攻击松北大营和蔡家屯的任务后,立即掉头轰击江北岸防俄军阵地,俄军遭到前后夹击,很快溃散。
至此,清军取得松花江渡江战役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