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秋雨一过,北风凶神恶煞地赶来,将伏波王府门前的七叶树录光了叶衣,剩下赤裸枯瘦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清晨,地面凝了霜,王府门前,值卫的狼牙亲卫不停地跺脚呵气,听着门里较场的动静,半天也没个响动。
唉,伏波王又是醉卧高睡,该起床活动一下身子骨了,亲卫旅帅郎支都心里嘀咕,有日子没与他练过武了。
“霜儿,你怎么不到较场去练武?”李岩揉了揉愕忸的睡眼,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昨晚在宁王府。又是酪面大醉而归,回京以后,多少日子没练武了,我看你这个徒儿得吃打才能长进些。”冷霜儿娇嗔道。
回到帝都长安那个场面,至今想起来让人热血激荡,皇帝亲率文武百官,出长安城十里相迎,李岩当时脑子还没发热,听前面的亲卫回报。远远减了马速,距离一箭之地就下了马,恭恭敬敬步行过去。
一别多年,四眼相望,都是眼眶湿热,李岩嗓子哽咽,颤声道:“父皇,儿臣韦不辱命”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帝李隆基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伏波王远征西域,劳苦功高,联率百官出迎,封你为,”
李岩让皇帝骑上紫麟聪,这是龙种驰驹与紫樟汗血马的后代,皇帝李隆基问道:“这是献给我的龙种聪驹?”
“龙种驰驹随我出战多年,年岁已老,路过甘州的时候,已派人将它放典青海湖。”李岩恭敬答道。此等异种神物,能随自己南猛的讨,全是靠着朋友的情分,它的后代都为国效力,还不让安在青海湖过着娇妻美妾自由舒心的日子?
异种神物不能让联驱使,皇帝脸上不快的神色一闪而过,意味深长地道:“是呀,四境安宁,也到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
到了长安城下,李岩下马,亲自为皇帝牵马,没有一点儿恃宠生娇的样子,姿态放得很低,朱雀大街两旁观者甚众,多是振臂高呼:“伏波王威武无敌!,伏波王威武无敌!”
半天也没人高呼皇帝英明神武。皇帝李隆基虽然含笑点头,左右顾盼,心中已生了根刺。
皇权面前,哪有父子骨肉的亲情!
李岩自个儿也琢磨出有些不对劲儿;每一次街旁的百姓欢呼。他必然率身后的狼牙亲卫和百官举臂回应:“全仗圣人英明神武,运等帷幄!”
中书令韩休屡上弹劾李岩的奏章,皇帝有了疑忌之心,李岩回京述职完毕,就被皇帝加官进爵,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开府仪同三司,杂七杂八一大堆,羁留在长安。
可是朝中宰相重臣决策议事的时候,就没叫李岩去过?只是宫中各种宴乐倒没忘记他,三日一小请,五日一大宴。
躺在床榻上,胡子拉渣的李岩。眼神有些落寞:“霜儿,你还不明白眼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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