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这一片繁花茂树,春风徐动,送来隐隐的花香。
一对龙凤红烛儿明明照着,李岩挑开永穆公主盖头的红巾,打趣道:“公主,要下旨给岩哥儿吗,还是先找个侍女来?”
公主新浴后,肌肤如凝雪一般,黛眉淡扫,明眸巧盼,娇嗔道:“今夜就让岩哥儿服侍本公主,嗯,你先出去吧,照着规矩来。”
还有啥规矩,李岩怏怏出了洞房,瞧见娇俏可人的两位侍女进来,正是柳枝和柳叶儿,柳叶儿温柔可撷,含羞低头,柳枝媚眼如丝,还电了他一下。
公主的规矩就是这个,三位?李岩身子激灵灵地打了个抖。
不一会儿,柳枝和柳叶儿出来,柳叶儿羞红了脸,期期艾艾道:“公主是初夜,岩哥儿万请怜惜,如果……如果岩哥儿需要……我们姐妹都可过来……侍寝。”
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李岩暗道,还有这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可惜心里已住了永穆公主,那还容得下别人!
永穆公主静静地浸在烛光里,一身白绸内衣,乌黑幽亮的青丝如瀑泻下,垂首低眉,脸儿羞得如映雪的朝霞,堆雪似的胸脯高耸,弱柳腰儿盈盈一握,听见李岩的脚步声,半侧着身子欲要躲进帷帐。
李岩一脸坏笑,靠了过去,抓着永穆白皙细嫩的素手儿吻了起来,解了她的衫儿,顺着手臂吻到了脖颈,耳后……
永穆公主情潮泛起,双颊酡红,浑身已失了力气,身子软软倒在床榻上。
一眼瞥见那床榻上铺着的白绢,李岩的动作温柔起来,用手轻轻抚摸永穆公主凹凸有致的胴体,滑过平坦的小腹,停在那芳草萋萋的花径……
龙凤红烛静静地燃烧,偶尔爆出一个喜悦的烛花,床榻前面,雕刻着折枝花鸟纹的大红漆饰衣架,红色的喜服上是两件白绸内衣,胡乱缠绵在一块儿。
洞房门口,搁置着一张胡床,柳枝和柳叶儿罗衫半解,用心聆听着里面的动静,嗯嗯啊啊声音越来越高亢……已是双腿紧夹,花径湿泞,春情溢满了俏脸,随时准备着进洞房救公主……
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半月,李岩与永穆公主在山庄新婚蜜月,如胶似漆,你侬我侬彷似一对神仙眷属。
今日,公主的车驾回城,回平康里的公主府瞧瞧改造后的庭院,李岩去过几次,移去未存活的植物花木,重新补种了花木,那儿已是一片生机勃勃。
在山庄的日子,李岩天天跑步登山,现在还弄了沙衣绑腿,与几个少年随从穿上它跑山沟,身子骨结实了不少,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精悍的利索劲儿。
骑在铁连钱上,李岩颇有几分勇武剽捷的味儿,策马扬鞭,在公主的油壁车四周往来驰骋,英姿勃发的模样瞧得热恋中的永穆公主迷醉,假借观景,其实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他。
车驾还是从启夏门进去,没走繁华喧闹的朱雀大街,坊街上对植着青槐,枝叶茂密,遮住暮春明媚火辣的阳光。
马车辚辚,到了平康里公主府,外宅总管李忠领着一帮奴仆在府门相迎。
永穆公主笑盈盈地与李岩一起进府,走在回廊上,随意地问了一声:“表哥没在府中?”
伺候人也成了精,李忠趋前低声禀道:“自打公主走后没几日,你表哥王繇就住进了桃李蹊妓家,匆匆回府都是来取银钱的。”
永穆公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随他吧,只要他过得开心就好。”
说话间,李忠斜眼瞥去,见李岩神色淡定,脸上带着亲切微笑。心中不由颤抖了一下。